几乎在同一时间,大员岛西南沿海,一场碾压式的海战正在鹿耳门水道与北线屿两侧同时展开。
荷兰人狼子野心,自去年起便逼迫俘虏和当地的土人,在大员西南海湾着手修筑两座要塞。
其一为热兰遮城,坐落于一突出的沙洲岬角之上,三面环海,仅有一狭长陆桥与本岛相连。
此地势如巨钳突出,扼守大员港入口,居高临下,可俯瞰整个台江内海。若炮位齐备、工事坚固,理论上足以封锁任何试图突入内港的敌舰;
其二为赤嵌城,位于稍南的台江内海沿岸,作为殖民经营的基地,用以控制内陆平原与原住民部落,并囤积粮秣军械。
然而,这两座尚未完工的堡垒,此刻在大明福建水师铺天盖地的舰队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
热兰遮城虽依地形而建,炮台初具规模,但城墙多为夯土夹竹笼、垒石填沙而成,未经包砖加固,遇重炮轰击极易崩塌;赤嵌城更是仅立木栅、搭哨楼,连基本的棱堡结构都未完成,防御形同虚设。
更致命的是,两城合计仅有火炮五十余门,其中能有效覆盖外海航道者不过三十门,且多为从旧舰拆下的六磅、九磅小口径舰炮临时架设于土垒之上,射程不足四百步,装填缓慢,精度极差。
当大明福建水师主力舰队浩浩荡荡出现在外海时,热兰遮城瞭望塔上的荷兰士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从未在远东海域一次性见过如此规模的敌方舰队——帆影连天,舰阵绵延数十里,巍峨的宝船如同海上楼宇,舰舷密布的炮窗黑沉沉一片,透着令人心悸的杀气,更让他们惊恐的是,这支舰队显然是冲着他们而来!
荷兰守军站在热兰遮城头,个个面如死灰,东印度公司派驻此地的舰队司令范·德·兰(Van der Laan)喃喃自语:
“上帝啊……这是西班牙王国和英国佬的联合舰队,远征远东了吗?”
他仰望着海上那如楼宇般巍峨的明军宝船,再对比己方的武装商船,一种源自生理层面的压迫感与绝望,与眼前的军事劣势交织在一起,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
数个时辰前,荷兰仅有的五艘夹板战舰与十三艘武装商船已倾巢而出,试图凭借火炮优势阻敌于外海,然而无论是舰船数量、火力密度、航速机动,还是战术协同与士卒训练,皆与大明水师相去甚远。
激战至午时,荷舰便被击沉、重创三分之二,剩余几艘伤痕累累的船只,只能狼狈地退缩到热兰遮城岸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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