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几亩的贫苦百姓头上。
百姓们顶着沉重的赋税徭役,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还要被这帮士绅煽动裹挟,动辄聚众闹事,将所有怨气都撒向朝廷。
魏忠贤越想越心惊,不由得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若再任由这帮蠹虫这般盘剥下去,要不了五十年,这锦绣江南非得烽火遍地、民变四起不可!怪不得陛下执意派他南下推行新政!
“一帮狼心狗肺的贼子!”魏忠贤低声咒骂,字字淬着寒意,“拿着朝廷的俸禄,占着百姓的膏腴,却干着祸国殃民的勾当!”
他强压下心头怒火,继续翻看账册。
除了三十万顷良田,还有查抄的商铺、钱庄共计九千三百处,宅院百余座,粮仓里的存粮、绸缎庄的布匹更是堆积如山,多到连库房都塞不下,只能露天苫盖存放。
最令人咋舌的是现银,足足九千八百多万两,黄金更是有一百二十多万两!再加上那些盐引、茶引、船引、古玩珍宝、田产铺面折价,全部合计下来,竟高达两万万两一千三百万两白银之巨!
“两万万两……”魏忠贤低声重复着这个数字,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早知江南富庶,也知这些士绅盐商海商富得流油,可“富可敌国”这个词的分量,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的明白。
区区七十多家,其聚敛的财富,竟抵得上朝廷鼎盛时期十几年的岁入总和。
可平日里,这帮人一个个却道貌岸然,在朝堂上义正词严,口口声声劝陛下“藏富于民”“勿与民争利”。
结果转头便兼并土地、偷税漏税,为了敛财不择手段,将国库掏得一干二净,把百姓逼得走投无路!
“厚颜无耻!简直是厚颜无耻!”魏忠贤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盏哐当作响。
缓了半晌,他才压下心头的火气,沉声吩咐心腹太监:“快!去请崔都督和锦衣卫指挥佥事杨明辉过府议事,就说本公有要事相商!”
不多时,东军都督府都督崔旭东、锦衣卫指挥佥事杨明辉便联袂而至。
两人一进门,便察觉到暖阁里的气氛凝重,又见魏忠贤面色有异,不由得对视一眼。
魏忠贤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将那本厚重的总账册递了过去:“崔都督,杨大人,谋逆案牵连人员最终名册,以及查抄所得资财总目,都在这里了,二位自己看吧。”
崔旭东率先伸手接过,他掌管十数万大军,平日里经手的军饷钱粮数目极大,本以为早已见怪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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