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到这边来,衣服裤子全湿透了,连带在身上用油纸袋包着的火柴也不小心弄湿了,拢不了火,晚上冷了,你们看能不能让我跟你们在这里将就一晚,烤烤火。”
周景明想了想:“那你过来吧!”
话是如此,但他和武阳都没有将枪放下,直到那人又靠近些,借着火光,能看出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身上并没有带着枪械之类的东西,这才将枪放下。
那中年来到火边蹲下,双手放在火上烤了烤,又使劲搓一搓:“你们也是被清山队撵出来的?”
周景明看他浑身湿透的样子,不像是说假话,也跟着附和:“除了他们,还能有谁?我们比你好点,清山队的进山,我们正在河里取网捞鱼,远远看见,就赶紧溜了。这边人少,清山队的人一般不会过来,所以跑这边来了。”
“我比较倒霉,清山队来的时候,我当时是跑了,等他们往上游去了,我回地窝子收东西,结果,又撞见他们回来,来不及往山上跑,就只能跳河,我是在上游矿点的,被河水冲下来好一段,我不太会水,差点没死在河里面,好不容易才爬上来。
你看看我这脑袋,是被河水卷得撞到河里的石头上给弄的。”
中年说得唉声叹气,自然也免不了骂上几句:“清山队这些杂毛,真恨不得他们骑马摔死,上茅房掉茅坑淹死。”
周景明听得笑了起来。
他打着手电看看中年的脑袋,见他右边耳朵上方,血呼啦的一片,流出的血将那头凌乱的头发粘成一片:“你这伤得挺重啊!”
“那有什么办法,淘金客命贱,只能熬着。”
中年心里愤恨无比:“你们说,怎么就没人把梁麻子这狗日的给宰了。清山队清山,我能理解,是政府的意思,我也知道,咱们这是私挖滥采,不合规……
可这不是老家日子过不下去了才来淘金吗?
要是日子好过,谁特么跑到这种地方来玩命。
还有,但凡收购站的人把金价提高一些,谁特么还冒险搞私金走黑市,安安稳稳地把淘到的金子换成钱,不是更好吗,哪有清山队什么事儿?
像他们这么干,特么的,一层层的盘剥,完全不给人活路啊。”
武阳插了一句嘴:“梁麻子死了,清山队就不清山了?”
中年摇摇头:“老话说,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有什么样的队长,就有什么样的队员。梁麻子这狗日的太黑了,我的意思是,要是换一个,会不会稍微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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