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纹”);还有个1960年代的小油壶(父亲写着“这壶是你太爷爷传的,装油精准,每滴5毫升,上机芯油刚好,别丢”)。
- 中层:放着修表耗材和备用工具,分了小格:有不同型号的发条(不锈钢款、黄铜款,适配不同年代的钟表)、专用清洁剂(用于机芯拆洗,温和不损伤零件)、防锈漆(多种颜色,适配不同外壳)、鹿皮布(3块,用于擦拭钟表外壳和零件)、细砂纸(用于打磨变形的指针),最底层压着张纸条,是父亲1980年写的“给老人修钟要保原样,别改款式;给新人修嫁妆钟要修得亮,添喜气;给孩子修纪念钟要细,别留痕迹——修钟是修时光,修的是人心的牵挂,心要细,手要稳,差一点都不行”。
- 下层:放着街坊预约的修表需求,每个都用淡米色棉布包着小纸条:“王爷爷:周日上午修铁壳座钟,要保留原钟摆声;刘阿姨:周五下午修塑料挂钟,孩子结婚用;小夏:周三晚上修纪念电子钟,要赶在出国前取”,纸条上还留着街坊的笔迹,有的画着小钟表,有的写着“麻烦修远了”,季修远总说“这些纸条比钱珍贵,看着心里暖,像街坊坐在我身边说‘修远,我信你修的钟’”。
我整理货架时,总看见季修远在修表台旁忙——今天他在给张爷爷修红木座钟,先把座钟放在修表台上,用鹿皮布顺着木纹轻轻擦去灰尘,“父亲说‘擦老木钟要顺纹擦,别刮花木纹,要像对待老伙计一样’”;然后用10倍放大镜仔细观察机芯,“机芯卡滞是因为长时间没上油,还有灰尘堆积,得拆下来彻底清洗”,他握着缠了棉线的铜制起子,慢慢拆开机芯外壳,“拆零件要按顺序记在本子上,每个零件的位置都不能错,不然装回去走时就不准了”;拆完后,把细小的零件一个个放进拆洗盒的小格里,用专用清洁剂浸泡,“浸泡要够20分钟,才能把灰尘和旧油洗干净,泡太久会损伤零件”。
张爷爷拄着拐杖蹲在旁边看,手里拿着块当年父亲擦表用的旧鹿皮布,“修远啊,还是你修得认真,你父亲当年也是这么拆机芯、慢清洗,修出来的钟走时准,钟摆声也亮堂,听着就安心”,季修远也笑,眼里泛着光,像映着当年父亲修钟的身影:“您放心,我按父亲的规矩来,一点都不偷工,修完的钟保准跟当年一样,钟摆声亮堂”。
给李阿姨修黄铜挂钟时,季修远会先把挂钟挂在修表台旁的挂钩上,观察指针变形情况,“指针歪了3度,得用细砂纸轻轻打磨校正”;然后取下挂钟,拆下发条,“这发条松弛了,没弹性了,得换个同型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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