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干毛巾给她,她笑着说 “谢谢,还好及时赶回来,不然客户的念想就没了”。
工作室的老书架上,除了旧书,还摆着阿拾修复的旧物:把破洞的围巾改成的杯垫(边缘缝着小碎花,是客户奶奶织的围巾)、断了腿的小木马(加固后刷了清漆,保留了原来的木纹,是客户小时候的玩具)、掉漆的铁皮饼干盒(用来装旧纽扣,是客户外婆的嫁妆)。每个修复的旧物旁都贴着手写标签,记着旧物的故事和修复过程,阿拾总说 “这些旧物不是没用的垃圾,是别人的青春和牵挂,修复它们,就是修复一段记忆”。
我还发现阿拾有个怪癖,收集各种旧钥匙,串成一串挂在工作室门口,钥匙有大有小,有铜制的、铁制的,有的刻着模糊的花纹。她告诉我,“钥匙是家的入口,也是故事的开关,每把钥匙都对应着一个家,一段日子”。有次一个客户来整理旧物,看见其中一把钥匙,突然哭了,“这是我小时候家里的钥匙!搬家时弄丢了,没想到在这里看见”。阿拾把钥匙取下来递给她,“物归原主,这把钥匙本来就该属于你”。
工作室的墙上挂着阿拾的 “旧物故事墙”,贴满了旧物的照片和对应的故事卡片:“1960 年代的旧车票,是爷爷第一次去外地打工的凭证,他说‘拿着这张票,就像带着家的牵挂’”“1980 年代的旧毛衣,是妈妈给刚出生的女儿织的,针脚里全是爱”“1990 年代的旧笔记本,是学生时代的日记,记着青春的烦恼和快乐”。路过的人都会停下看,有的会指着某张照片说 “我家也有这样的旧物”,有的会跟阿拾聊自己的旧物故事,工作室里总飘着淡淡的温情。
二、旧物堆里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柑橘香气 —— 是旧书喷雾的味道,指缝里还沾着点淡淡的墨水痕,是刚才写标签时蹭的。我猛地睁开眼,“旧物回声工作室” 的暖光落在长条木桌上,桌上摆着陈女士的旧书信,刚整理到 1975 年的信;左手握着阿拾的黄铜小剪刀,手柄的淡蓝棉线贴着掌心,剪刀尖还沾着点透明胶的痕迹;右手捏着牛皮故事记录本,刚写完一张标签;脖子上挂着一串旧钥匙,是阿拾收集的,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右手食指第一节有道淡疤,是上次修复旧木盒时被木刺扎的,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的凸起 —— 我变成了阿拾。
“沙沙”,门口的薰衣草被风吹得响,像阿拾整理旧纸张的声音。我低头看着桌上的清单,第一条是 “上午 10 点前整理完陈女士的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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