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完善自己的道。
直到某一天,他接触了一具特别的尸体。
那是一位已证大罗的存在,在桥上陨落留下的印记。通过那段记忆,玄尘子看到了大罗眼中的世界——时光长河如掌纹清晰,万界众生如蝼蚁渺小,一切因果命运皆可随意拨弄。
也看到了大罗的孤独。
那是超越时空的孤寂,是永恒生命无法承受之轻。那位大罗最终选择在此桥自斩道果,将记忆散入桥中,只求“被遗忘”。
玄尘子沉溺在那段记忆中太久,当他挣脱时,发现自己已分不清自己是玄尘子还是那位大罗。他的记忆开始混乱,自我认知逐渐模糊。
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不走了,留在这里。
与其在桥那头面对未知的“道”,不如在此沉浸在众生记忆的海洋中。在这里,他可以是他想成为的任何人,经历任何人生,不必承担永恒生命的重负。
三万年过去了,玄尘子的本体早已消散,只剩这一缕执念化的荧光,在桥上游荡,偶尔触碰过桥者,试图将他们拉入同样的选择。
张铁意识回归,发现自己站在桥上,袖角那点荧光已然消散。刚才那一瞬的接触,在现实中不过须臾,却让他完整经历了一个渡劫修士三万年沉沦的心路。
“原来如此。”他低语。
桥上的尸体,不止是失败者。有些是主动选择留下的,他们害怕桥那头的东西,害怕“得道”之后的虚无。
这桥真正的危险,不是让人遗忘自己,而是让人“发现”自己可能不愿面对的道途终局。
张铁继续前行,这一次他主动观察那些身影。
有些淡如薄雾,是刚迷失不久;有些凝如实质,是沉浸了数十万年的古老存在。
前方,桥面突然收窄至三尺宽,两侧皆是深不见底的虚无。而狭窄处,横卧着一具尸体。
那尸体与众不同,身着帝袍,头戴冕旒,虽然已经残破不堪,却仍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即便死去不知多少纪元,那份帝威依旧让张铁感到微震。
“冥帝麾下的某位冥君?”张铁猜测。
要过去,要么跨过这具尸体,要么侧身紧贴桥栏挤过去。但桥栏之外就是虚无,脚尖若不小心抬起分毫,立刻就会坠入遗忘。
更棘手的是,这具尸体周围三丈,空间都微微扭曲,显然其生前修为至少是大罗层次,陨落后残存的法则仍在影响这片区域。
张铁沉吟片刻,右手掐诀,一缕金色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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