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疑惑的看着吴承恩,用眼神示意询问,怎么是两个人?
吴承恩连忙介绍道:“此乃苏州吴县黄姬水黄贤弟,大官人你要见的。
另一位乃是松江华亭县何良俊何贤弟,听说白大官人在这里,也特意跟着过来拜见。”
白榆微微诧异,这何良俊的“主观能动性”,似乎真有点强啊。
本来白榆已经把何良俊排除了,但今天何良俊这表现又让白榆产生了点兴趣,
于是白榆就先把黄姬水放一边,对何良俊说:“之所以没有主动邀请你过来,并非是因为我对你有什么成见。
而是松江府的人向来与我很有隔阂,所以我一般不接触松江府的人。”
在京城的人都知道,松江府的扛把子徐阶被白榆三番两次整治,输得很惨。
如果不是皇帝下场拉偏架,徐阶都要被废了。
而且松江府籍的原左都御史潘恩,四月份才上任十来天,就被白榆羞辱性的赶回老家了,成了一个官场笑柄。
在乡土意识浓厚的时代,白榆这么干事,那就等于是和松江府士林结仇了。
何良俊连忙开口道:“大官人不要误会,在下与徐次辅真不熟。
但在下和严阁老却有过来往,二三十年前严阁老还在南京做礼部尚书时,在下曾当面拜见过。
当时正值七夕,在下献诗给严阁老,承蒙严阁老点评为佳作。
这次到京后,也曾上严府拜访过,只是无缘面见,只得了一句书面回复。”
何良俊一边说着,一边还掏出几页稿纸,仿佛要证明什么,“大官人请看,在下还保存着严阁老当年的墨宝。”
白榆:“......”
何良俊这做派,让他想起了那种没有家世、没有根基、无人托举的小镇青年,为了成功不得不到处钻营。
他们会把每一次与大人物的互动都精心保存下来,为幻想中的成功之道增加一点点资本。
他们没有任何选择权,只能等待命运的安排。
吴承恩也在旁边帮腔说:“何老弟这辈子不容易,二十多出门闯荡,几乎蹉跎了三十年。
如果他真和徐阶有什么关系,何至于跟我一般落魄?”
白榆点了点头,对何良俊说:“既然是...严阁老的故人,那就坐下说话吧。”
然后白榆又看向黄姬水,开口道:“听闻你书法师承祝枝山,而我书法平平,以后还要向你多多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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