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不快,却总能恰到好处地避开巡逻的帮派分子、搜查的“判官”残部,以及那些在街头巷尾游荡、眼神不善的闲汉。
他们穿过灯火通明、喧嚣震天的赌坊街区,拐入堆满杂物、污水横流的下城区,又钻进了一片迷宫般、散发着霉味的低矮棚户区。路线曲折诡异,显然对这座城市的地下脉络了如指掌。
花痴开紧紧跟着,意识在剧痛和药效的余波中浮沉。他几次差点摔倒,都硬生生挺住了。手里的金属牌硌得掌心生疼,却也带来一种奇异的、冰冷的清醒感。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的人终于在一扇极其不起眼的、嵌在夯土墙里的木板门前停下。这门看起来和周围破败的棚屋没什么两样,甚至更破旧些。
那人抬手,用特定的节奏敲了敲门板。三长两短,停顿,又一短。
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片刻后,门被拉开一条缝,一只浑浊的眼睛从里面向外张望了一下,落在花痴开身上,尤其在他满身的血污和狼狈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才看向领路人。
“老鬼让来的。”领路人言简意赅。
门内沉默了一下,然后门被完全拉开。一个佝偻着背、满脸褶子、看不出年纪的老头侧身让开。
领路人率先走了进去。花痴开犹豫了一瞬,也咬牙跟了进去。
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和危险。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简陋的院子,只有一间低矮的土坯房,窗户用厚实的油纸糊着,透出昏黄的光。空气里有浓重的草药味,还有一种陈年灰尘和纸张混合的气息。
老头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浑浊的眼睛又打量了花痴开一遍,然后指了指旁边一个用破布帘子隔开的小隔间,里面似乎有一张简陋的木床。
“躺下。”领路人指了指隔间,对花痴开道,“他会处理你的伤。”然后,他转身走向那间亮着灯的主屋,“地图。”
花痴开靠在门框上,喘了几口气,知道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他掏出那个皮质小袋,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了过去。
领路人接过,也没查看,只是点点头,走进了主屋。
老头则慢吞吞地走过来,示意花痴开进隔间。隔间里果然只有一张硬板床,铺着还算干净的草席。老头搬来一个缺了口的瓦盆,里面盛着清水,又拿出一些晒干的草药、干净的布条和一把锋利的小刀。
“衣服脱了。”老头声音嘶哑,像破风箱。
花痴开依言,忍着剧痛,将身上破烂的、被血浸透的紧身衣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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