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级,实则是凡与圣的界限。”千王石像缓缓道,“夜郎七当年走到这里,坐了三天三夜,试图以‘不动明王心经’抗衡虚无。但他错了——这里要考验的,不是‘抗衡’,而是‘融入’。”
花痴开若有所悟:“您的意思是……”
“赌到极致,无局可设,无招可用,甚至无‘赌’可言。”千王的声音缥缈如烟,“你需忘记自己是赌者,忘记对手,忘记输赢,忘记这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你只是‘在’,如云在空,如水在瓶。”
花痴开闭目。他卸去所有防备,散开所有感知,连“不动明王心经”的运转都缓缓停止。那一刻,他仿佛化为了这山阶的一部分,与两侧的石像、与吹过的风、与落下的叶,融为一体。
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站在第五百级台阶上。
回头望去,千王石像微微发光,传来最后的话语:“去吧。后面的路,比我当年走过的,更难。”
花痴开郑重一拜,转身,面对最后五百级。
从这里开始,石像不再有具体的名号,只有模糊的轮廓和深不可测的气息。第五百五十级,“财神”虚影前,赌的是“点石成金”——不是幻术,而是真正的炼金术。花痴开以“千算”推演物质转化之理,耗去三日三夜,才堪堪过关,鬓角已生白发。
第六百级,“判官”虚影前,赌的是“生死簿”——虚空中浮现无数人名,每人名下皆有寿数、福祸。判官要他改一人命格,且不沾因果。花痴开沉思良久,提笔在自己名下添了一行:“愿以十年寿,换母早安康”。判官默然,放行。
第七百级,“魅影”虚影前,赌的是“镜花水月”——这里没有实体,只有无数镜像,每个镜像里都有一个花痴开,每个都在进行不同的赌局。他要找出“真我”,且赢得所有“假我”的局。花痴开盘坐中央,以“不动明王心经”镇守本心,以“千手观音”同时应对千局,七窍流血而不退,终破幻境。
第八百级,无名虚影。这一关,赌的是“遗忘”。花痴开踏上这一级的瞬间,忘记了所有——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忘记了来的目的,忘记了赌术,甚至忘记了呼吸。他只是站着,如初生婴孩。直到怀中那枚铜钱突然发烫,刺痛胸口,一段记忆碎片涌上心头:母亲菊英娥缝补衣裳的侧脸,针线在烛光下闪着温暖的光。
他骤然清醒,冷汗浸透后背。回头,无名虚影已散。
第九百级,依然无名。这一关,赌的是“孤独”。虚空展开,花痴开发现自己置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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