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男人皱眉:“赌桌上没有平手。”
“那就加赛。”屠万仞说,“但加赛的规则,由我来定。”
“什么规则?”
屠万仞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放在桌上。玉瓶是透明的,能看见里面装着半瓶淡蓝色的液体,冒着寒气。
“这是‘九幽寒髓’,天下至寒之物。”屠万仞说,“我和花兄各服一滴,然后继续赌。谁能先熬过寒毒,保持清醒,谁赢。”
疯了!
所有人都这么想。九幽寒髓,那是传说中生长在极地冰川深处的天材地宝,一滴就能冻僵一头大象。人服下去,不出三息就会血液凝固而死。
但花千手答应了。
“好。”他说,“但我有一个条件。”
“说。”
“如果我赢了,”花千手看向红马甲男人,“我要你发誓,永世不碰我的家人。如果我输了,我死,家人随你们处置。”
红马甲男人想了想,点头:“可以。”
屠万仞打开玉瓶,倒出两滴寒髓。液体离开瓶口的瞬间,整个大厅的温度骤降,离得近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滴给花千手,一滴他自己服下。
花痴开在二楼,看得清清楚楚:寒髓入喉的瞬间,父亲的脸色就变成了青紫色。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眉毛、睫毛、头发上迅速结出白霜。
屠万仞也一样,但他的状况似乎好一些——他修炼寒冰煞气多年,对寒冷有一定抗性。
赌局继续。
两人开始抽牌,动作都变得僵硬、缓慢。但手法依然精妙,依然在换牌、藏牌、控牌。只是这一次,他们的赌注变了——不再是牌的大小,而是谁先倒下。
一炷香过去了。
花千手的嘴唇已经冻得发黑,手指僵硬得几乎握不住牌。但他还在坚持,每一次抽牌,每一次换牌,都精准得可怕。
屠万仞的状况也不乐观。寒髓的毒性超出了他的预计,他的煞气在体内乱窜,几乎控制不住。
“花兄,”他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值得吗?为了家人,赌上自己的命。”
花千手笑了,尽管笑容因为冻僵的脸而显得扭曲:“屠兄没有家人,所以不懂。”
“我有过。”屠万仞说,“但她死了,死在仇家手里。从那以后我就明白,这世上没有什么值得用命去换。”
“那是因为你没遇到。”花千手艰难地抽出一张牌,“等你遇到了,你就懂了。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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