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暖洋洋地洒在身上,两人顺着人行道慢慢溜达。
“咋样,头晕不?”
“不晕,就是……就是瞅啥都跟新的一样。”
陈小苗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一双眼四下里乱瞅,看什么都新鲜。
“小苗,你啥时候开始瞅不清东西的?”
“记不清哩……”
陆远没再追问,心里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是自己疏忽了。
近视这事儿,都是潜移默化的。
他早该注意到的,这丫头平日里划拉手机,总是不自觉地把脸凑得极近,看电视也老是往前凑。
“恁的眼咋没事哩?”陈小苗好奇地仰头看他:“恁也天天看手机的,不费眼?”
“我上高中的时候也近视过。”
“那恁的眼镜哩,咋没见恁戴过?”
“我做了个手术。”
“手术?难不成是在眼珠子上动刀子。”
“差不多,不过不是用刀。是用一种激光的玩意,在你眼珠子最上头那层薄膜上,雕一个‘镜片’出来。”
陆远本意是想解释得通俗易懂些,可陈小苗直听得小脸煞白。
“在眼珠子上雕花!?”
她声音都发颤了,越想越怕,下意识地捂住自个儿的眼睛。
陆远安抚道:“瞎想什么呢,是正经的医术,安全得很。你要是嫌戴眼镜麻烦,回头我也安排你去做一个。”
“不去不去!”
陈小苗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俺宁肯戴一辈子眼镜,也不要在眼珠子上雕花,恁可别琢磨这事儿!”
两人溜达到附近的公园。
周六下午,园子里很是热闹,有不少带着孩子出来溜圈的家长。
一片小广场上,拉着几条绳子,上头用夹子挂满了花花绿绿的纸张,像晾晒的衣裳似的。
走近了一瞧,是儿童的书法和绘画展览。
那些画内容天马行空,有喷火的恐龙,有长着翅膀的房子。
那些字则大的大,小的小,墨迹深浅不一,笔画歪歪扭扭,透着一股子稚气。
陈小苗戴着新眼镜,一幅一幅瞅过去,看得津津有味。
瞅着瞅着,她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咋了?”陆远问。
“俺想起董老板了。”
陈小苗指着一幅写着“厚德载物”的毛笔字,小声嘟囔:“开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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