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吼得声嘶力竭,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鼻尖冻得通红,却急出了汗珠。
看虎子急赤白脸,眼珠子瞪得溜圆充血,全然不似作伪。
八爷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了,浑浊的老眼里透出惊疑不定的光芒。
他猛地一跺拐杖,枣木棍子磕在冻土上发出沉闷的“咚”声,炮仗似的吼了一声:
“都别鸡巴咧咧了!抄家伙!带上斧头,麻绳,拉上最大号的雪爬犁!抄近道!赶紧过去!快!”
他心头像是开了锅的滚水。
若真如虎子所说……
那林阳娃子……这身力气和胆魄……怕不是真得了山神爷的眷顾?
那么很多事儿都能够解释的通了。
实际上对于林阳这恐怖的收获,作为老猎人的他多少也是有些疑惑的。
当八爷带着五六个精壮汉子,深一脚浅一脚,呼哧带喘,满头热汗地赶到现场时。
饶是这些钻了半辈子老林子,见惯了猎杀场面,自诩胆气壮的老山客,也被眼前的景象震得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脚步像被钉在了原地,呼出的白气都凝滞了一瞬。
两头二百多斤的母野猪,十几只半大的小猪崽杂乱地堆在一处。
雪地上一片狼藉。
杂乱的蹄印,挣扎翻滚压出的深坑,断折的灌木,喷溅四射和拖曳流淌的刺目猩红。
无不在无声地诉说着方才搏杀的惨烈与凶险。
但最扎眼,最具冲击力的,无疑是那头侧躺在血泊中的巨无霸炮卵子!
它像座小肉山般横陈在那里,脖颈处一道深可见骨的刀口还在汩汩冒着带泡的热气,在严寒中迅速凝结。
身下大片的积雪被汹涌流出的热血和搅起的泥浆彻底染成了一片粘稠,散发着浓重腥甜铁锈味的黑红泥沼。
林阳正拽着它一条粗壮如房檩的后腿,绷紧了腰背肌肉,将它那庞大得吓人的身躯往旁边稍开阔的硬地上拖行。
沉重的躯体在雪地上犁开一道深深的沟壑,发出令人牙酸的“沙沙”摩擦声。
周亮则在一旁,用刺刀快速清理着绊脚的带刺灌木枝杈。
动作麻利,但脸色依旧有些发白。
偶尔瞥向林阳的目光,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和敬畏。
“嘶——”
一片压抑不住的吸气声在汉子们中间响起,带着难以置信的寒意。
他们的目光死死钉在那对狰狞可怖的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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