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的效率偶尔低于算法最优解,但作为人类样本还算有观察价值。’”
龙胆草低笑出声。这些年,他学会的另一件事就是接受姚浮萍式别扭的祝福。
“婚礼从简是对的。”曹辛夷看向正在布置场地的行政部员工,“但有些环节我想保留。”她指向植物区边缘新辟的一小块地,“那里,我想让每个来参加的人种一株植物——任何他们喜欢的,药用也好,观赏也罢,哪怕只是野草。”
龙胆草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晨光已经完全铺开,那方新翻的土壤黝黑湿润,等待着种子。
“为什么?”
“因为公司是一台精密的机器,但人不是。”曹辛夷的声音很轻,“我们建系统、立规则、追增长,但最后让人留下的,往往是那些‘不高效’的东西——比如你明知亏损还坚持保留的员工菜园,比如浮萍每周二雷打不动给团队烤的饼干,比如厚朴总在服务器故障时讲的蹩脚冷笑话。”
她转头看他:“我想让这块地成为新的‘不高效’记忆的起点。以后无论谁来看,这些植物会生长、开花、甚至枯萎,但根还在这里。”
龙胆草注视着她。他想起五年前第一次见到曹辛夷,是在父亲老友的引荐会上。那时她刚从沃顿毕业,穿着无可挑剔的套装,发言逻辑严密得像一份投资报告。他当时想:这是一个完美的合作伙伴。
他从未预料到,完美会逐渐生长出温度、裂痕、以及此刻这样动人的“不高效”。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却足够郑重。
这时,天台门被推开。姚浮萍抱着一台平板电脑走进来,眉头微蹙——这是她进入工作状态的标准表情。
“打扰你们感性时刻。”她语速很快,“但刚发现一件事,你们应该知道。”
两人瞬间切换回工作模式。
“昨天的上市庆功直播回放,在海外社交媒体上的传播数据有异常。”姚浮萍调出数据面板,“峰值出现在林晚发言那段,尤其是她说‘这里不是战场,是我们共同的船’时,转发量是其他环节的三倍。关键词分析显示,高关联词包括‘第二机会’、‘救赎’、‘科技伦理’。”
龙胆草接过平板。数据曲线在林晚发言那十分钟陡峭上升。
“舆论风向?”曹辛夷问。
“92%正向。但有趣的是——”姚浮萍放大一个细分数据,“其中35%的讨论来自科技行业从业者,很多人在分享自己或同事的‘转轨’经历:从追求短期利益到思考长期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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