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边,伸手搭在窗沿,出了会儿神,又道:“跟你说过的也一样。”
三足鸟没有回以惯常的蔑意,忽来的哑火让卓无昭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清静,清静。
雀鸟眯眼,鱼潜碧空。
卓无昭状如入定。
不知过去几时几刻,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将他唤醒。
顺着窗口望去,夕火熔金,一名年少的立尊府弟子快步赶来,原本浅色的衣摆仿佛正在燃烧。
他人没停,先喊一声:“卓公子!”
卓无昭敲了敲窗示意自己听到,问:“怎么了?”
那弟子定了定神,道:“今夜小师叔要为青君践行,在东院花厅设酒,日落之后,请公子同去。”
他没等卓无昭应声,忙又问:“公子没有其他要事吧?”
“没有。”
“那我先去回禀小师叔,到时再来接你。”
那弟子似乎松了口气,嘴角也有了笑容,连离去时的身影都轻快起来。
渐渐地,竹影斜斜,月色如霜。
那弟子依约来到,在前面引路。
花厅连同院子,高高挑起一圈灯笼,阶下四角燃着香,幽幽远远的暖意中和了夜风的凉,闻之令人清爽。
席间人不多,宿怀长、青一,礼齐家站在首座旁,位子上坐着的却是一个陌生人。
那人古冠高束,鬓边银发留长,梳得瀑布般垂顺,眉目五官平平,但通身的气质又让人一眼难忘。如果在一群年轻人中,他就是自然而然的威望;在一群白发苍苍的老人里,他那一份别样的清癯,使得他更像一只超脱年龄的鹤。
在世不在尘,是卓无昭对他的第一直觉。
第二直觉,或许都算不上“直觉”。
单看礼齐家那掩不住的尊崇神色,对于老者的身份,卓无昭就已经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他上前,道:“晚辈卓无昭,见过年掌门。”
闻言,年松鹤微微一笑:“原来卓公子认得老朽。”
他的笑容亲善之余,透着一股有力的、安定的力量,似乎只要看到这笑意,什么都不足为惧。
“请入座吧。”他一指对面的空位,卓无昭谢过,依言坐下。
青一和宿怀长就在左右,卓无昭回望来路,不见其他人影,不由得问:“仇先生不来吗?”
“他忙着斩妖除魔,不等他。”宿怀长随口揶揄,不用轮椅之后,他的坐相更加松垮,不过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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