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对着陆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撤退。
陆衡还沉浸在偷窥的喜悦里,兴奋地想原地蹦个迪,被林默一把揽住脖子,强行拖着往后退。
周叙白早已悄无声息地退到了几米开外,正低头研究着河岸边一块形状奇特的石头,仿佛刚才那个偷窥的脑袋里没有他。
三人蹑手蹑脚地退回上游,彻底消失在竹林的遮挡之后,陆衡这才挣开林默的钳制,压低了嗓子,激动地挥舞着拳头。
“成了!成了!”
林默和陆衡同时对着他比了个中指。
之后几天的光景,在一股交织着悲伤与新生的奇妙氛围里缓缓流淌。
白事已经了结,亲戚们陆续散去,陈麦家的小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是这宁静中,多了几个年轻人的生气。
陆衡彻底解放了天性,拉着陈麦的父亲研究起了院子里的老母鸡哪个下蛋更勤,试图用他那套商业逻辑分析出“蛋鸡中的KPI之王”,结果被老大爷用看傻子的表情打败。
周叙白则捧着一本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泛黄旧书,坐在门槛上,居然能和陈麦的父亲从节气聊到播种,从灌溉聊到化肥的氮磷钾配比,其专业程度让老人家都连连称奇。
而林默,则彻底成了陈麦母亲的御用“传声筒”和“开心果”。他嘴甜,手也勤快,择菜烧火样样都来,几句话就能把刚刚抹完眼泪的阿姨逗得重新笑起来。
变化最大的,自然还是陈麦和林浅。
两人在见过父母后,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他们不再刻意保持距离,会一起在清晨去村口的水井打水,会并肩坐在屋檐下,一个削土豆,一个洗青菜,偶尔说上一两句话,更多的时候是沉默,但那份沉默里,满是安然。
离别的日子终究还是到了。
这天一早,几人把行李都搬上了那辆越野车。
陈麦的母亲一大早就起来,煮了鸡蛋,烙了饼,非要塞满他们的背包。
“路上吃,外面买的不干净。”
她把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塞到林浅怀里,拉着她的手,怎么也看不够。
“好孩子,下次再来,多住些日子。”
“会的,阿姨。”
林浅的鼻尖有点酸,重重地点头。
陈麦的母亲又转过头,看向自己那个闷不吭声的儿子,脸上的温和瞬间收敛,变得严肃起来。
“陈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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