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瞧出。
李仙笑道:“想不到这小地方,竟能瞧见‘翻江鲤’。”
水渠中一尾“灰鲤”畅游。甚是霸道,尾打金鲤,嘴咬赤鱼。在渠间称王称霸。
李仙笑问:“你有称霸之意?”
田富汗颜,深惊李仙眼力,竟从院景瞧出端倪,说道:“实在尴尬…此处院景,乃年轻时不知天高地厚,花钱布下。每行经此处,不禁面红耳赤。让公子见笑了。”
李仙说道:“人生在世,所谋不过‘安身立命’四字。你便不说,我也看出了。你这院子约莫三十余年,起初的院景,雄伟大气,有临摹天地之意。后来扩充的院景,则兼容内蓄,脚踏实地。”
田富敬佩至极。
李仙随手轻拨,渠水荡漾。逗玩那翻江鲤。田富色变道:“公子爷,这翻江鲤性情凶猛,不可逗玩!否则必回咬见血,凶横反击,倘若无用…以头抢石,自裁而死。”
翻江鲤是极珍贵的宅院观赏鱼。蛟龙舞风弄浪,江水翻转时,才得见其身影。一尾价高“七百两”。
价格虽虚高,但是…却确实便宜不得。此鲤性情凶猛,极难调养。需“鱼行”精心调教,使其尽量保持凶辣本性,又可屈居宅湖。
因此才受世人欢迎。
李仙笑道:“无妨。却看谁人逗弄了。”他几番轻拨,翻江鲤竟尽显温顺。
他身带龙气,龙汤洗沐。翻江鲤再凶辣,却怎敢与他造次。
田富心神大震,更感敬佩,态度拘谨。
李仙面皮甚厚,说道:“似这翻江鲤,价值稍贵,图得便是‘稀罕’二字。但全天底下,再稀罕的玩意,到我这儿却不稀罕了。莫说逗玩,我小侄前些时日,还抓几条吃呢。”
“啊!”
田富双腿颤抖,已被全然唬住,说道:“公…公子爷…好…好财力。”翻江鲤稀罕至极,若说“七百两”银子,家族势力倒出得起。但“鱼行”售鲤时,需要背调家底势力。
素有“贵鲤不入贫家”。所谓“贫家”,指得也是一地豪强势力。田家为购得翻江鲤,前后打点关系,足花费数千两。便是这般…第二条、第三条翻江鲤,鱼行却说什么也不可售卖了。
故而…翻江鲤满池,财力倒其次。其家底必与鱼行有莫大关联。
李仙说道:“行了,我也逛累了。”田富连忙喊道:“王伯,速速搬来玉凳。”
那王伯手脚利落,搬来玉凳。田富为显殷勤,先几步接过玉凳,亲自放在李仙身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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