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需要氧气,更像是某种行动开始的仪式感。
紧接着他动了。
俯身下探之间,他身体的协调性达到了一种非人的境地。
整个人敏捷地向窗外翻去,动作流畅得如同融入夜色的一滴水。
双脚在窗外光滑的瓷砖墙面上短暂悬停,寻找着力点。他的手指如同精钢锻造的鹰爪,精准地扣住窗台下沿一道细微到几乎忽略不计的装饰缝线。
轻盈无声得如同夜风吹落一片树叶。
没有防护绳,没有缓冲垫,只有冰冷的混凝土外壁和稀疏的金属外设。
这段让普通人看一眼都腿软的垂直距离,陈白榆仅用了不到半分钟。
他落地时膝盖微曲,巧妙地吸收了所有下坠冲击力,只发出极其轻微的“噗”一声闷响。
双脚触及地面冰冷粗糙的路面后,陈白榆没有丝毫停顿,立刻融入了建筑物投下的浓重阴影中。
他如同一道没有实体的幽影,沿着预先踩点时就已经规划好的、在脑中演练了无数遍的路线疾行。
这条路线是他精心设计的产物,最大化利用小巷、绿化带、废弃工地的边缘以及深夜无人的公园小径。
每一个拐角的选择都为了避开主干道上密集的交通摄像头,每一次路径的调整都是为了利用大型车辆的短暂遮挡或者高架桥墩之类地形形成的自然盲区。
他对沿途的监控探头布置了如指掌,这不仅是今天的踩点成果,更是他用大脑对过往成都记忆的调动。
拐入一条堆满垃圾桶、散发着酸腐气味的窄巷。
他身上肌肉微微律动,肩膀向内收缩几公分,脊背习惯性地佝偻起来,走路姿势变得拖沓,脸上多出浓重的黑眼圈和疲惫的皱纹,嘴唇似乎都干裂起皮。
几秒钟内变成了一个在加班归途、被生活压弯了腰的憔悴中年打工仔。
穿过一个停车场后他再次改变形态。
身高再缩几厘米,体态变得松垮臃肿,穿着一件皱巴巴的廉价T恤。
等到他很快抵达临近光明里老小区的某条林荫道时,他又再次变成一个身形略胖的男人。
每一次变形,不仅是外貌衣着的变化,连走路时肌肉律动的频率、呼吸的深浅、眼神的特点、甚至身体散发的微弱“气味”都随之调整,力求每一个细节都完美融入所处环境和扮演的角色。
很快。
目标小区“光明里”终于近在眼前。
与白天的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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