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军又说道:“二狗说刘老三托他给我带了口信,说刘二狗有弟弟了,放心使唤他就是,要是不成器,死在外面也不打紧,你听听,这话是人说的么?”
李贤哑然失笑,揶揄道:“你二叔这是担心你不好放开手脚,都说长兄如父,你虽然不是二狗亲长兄,但自小在一块儿长大,也当得起这个‘父’了。”
“他越这么说我反而越不好使唤他,刘老三这话鬼精着呢,肯定是刘老二教他的!”刘建军语气有些忿忿不平,但脸上的神情却写满了对刘家庄的思念。
李贤想了想,问:“那……若是诸事结束后,咱们把刘老三他们接到长安或是洛阳?”
刘建军有些意动,但随后又摇了摇头道:“再说吧,他们俩那性子指不定愿不愿意来呢,送二狗过来是希望他有个好前程,但他们自己,就像是老朽了的树根,一辈子都只愿意扎根在刘家庄了。”
短暂的沉默,刘建军又神情唏嘘的说了许多,说刘家庄现在大变样了,尤其是刘老三一家,因为出了刘建军这么个人,现在不光不用管什么租庸调的课役,甚至还有闲钱送二狗去念书,现在的二狗甚至已经会写千字文了。
又说到李贤当初住的那院子,原本已经被火烧了,但县令又命人翻修了一座一模一样的,美其名曰:“若是沛王殿下哪一天想着回来居住了,也能有和当初一模一样的房子。”
还说到刘建军当初那些园子,头两年种出来的瓜果又大又甜,可后来就渐渐的和寻常田地没什么区别了。
刘建军说:“刘老三他们不懂施肥,地里的肥力留了两年已经算是不错了,非得扯什么我人走了,那地儿的灵气也没了……”
两人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王勃才风尘仆仆的赶来。
一进门,王勃就咧嘴大笑:“好久没这么忙活了,舒坦!”
刘建军顿时收起了所有的唏嘘,忍不住对着李贤好笑道:“看吧,老王就是个忙碌命,一天不让他忙起来他浑身不舒坦。”
李贤也有些忍不住好笑。
前段时间,因为天气转冷,白狼水要结冰的原因,棉花厂的生产工作已经逐渐接近尾声,相对没那么忙了,于是,王勃脸上肉眼可见的少了许多活力。
现如今跑了一趟长安回来,终于又变得精神饱满了。
“子安,过来喝口水,慢慢说。”李贤笑着招呼王勃。
王勃拱手行了个礼,便坐在了刘建军身旁,然后道:“长安一切顺利,刘长史……呃,勃说的是雍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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