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和刘建军很尴尬的站在薛讷身前。
他们回营的时候,刚好遇到了一队巡逻的斥候,若非两人身上的身份牌,早就被当成逃兵给抓了回来。
可即便如此,他二人回来的时候,也刚巧遇到了营地中正在唱名,黑压压的一群人,目光全落在了两人身上,李贤当时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此刻,尴尬依旧。
不光李贤和刘建军被叫到了薛讷营帐内,就连薛前这个佐官,也被“殃及池鱼”。
李贤悄悄拿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端坐在主位之上的薛讷,薛讷甲胄未卸,脸上带着疲惫和一些亢奋,但看向李贤和刘建军的眼神却依旧锐利。
李贤立马收回了目光,眼观鼻,鼻观心。
即便是对军伍之中的事再不了解,李贤也听说过“令行禁止”、“军令如山”这些字眼儿。
自己和刘建军在战时偷跑出去,若换个寻常士兵,恐怕早就被砍了脑袋。
终于,薛讷突然开口,声音平淡:“薛前。”
薛前浑身一颤,猛地挺直身体,抱拳应道:“末将在!”
“本将军命你辅佐沛王殿下,督运器械,护卫周全,今日沛王殿下与刘参军擅离营寨,近乎前沿,你身为佐官,护卫不利,失察之责,你可认?”
薛前额头瞬间冒出冷汗,但依旧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沉声道:“末将失职!甘受军法处置!请将军责罚!”
他没有任何辩解,直接认罚。
薛讷的目光这才缓缓转向李贤和刘建军。
“殿下,”薛讷的语气依旧听不出喜怒,“刘参军,你二人身为粮械监运副使与参军,大战之际,不在其位,擅离职守,险些酿成巡哨误判,动摇军心,此事,你二人有何话说?”
李贤脸颊滚烫,上前一步,躬身道:“薛将军,此事皆因贤一人好奇之心起,怂恿刘参军同行,铸成大错。
“贤……知错,愿承担一切责罚,与薛校尉及刘参军无干。”
刘建军一看李贤要把锅全背了,也赶紧站出来:“哎,老薛……不不,薛老将军!这事儿真不怪殿下,是我!是我撺掇殿下出去的,说什么要看轰天雷的威风,要见识战场盛况!殿下是受了我的蒙蔽!您要罚就罚我,我皮糙肉厚,禁得住!”
薛讷看着眼前争相揽责的两人,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不知是气恼还是什么。
“够了。”
两个字,让争辩的两人瞬间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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