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安排却显得过于简单,甚至连安排人引导熟悉情况的承诺都没有。
李贤虽觉有些疑惑,但想着对方是沙场老将,或许是不擅与皇室宗亲打交道,且自己初来乍到,不便多问,便点头道:“有劳薛将军安排了。”
薛讷点了点头:“如此,末将营中尚有军务亟待处理,便不打扰殿下歇息了。”
说完,便唤来亲兵,“送沛王殿下与刘长史回馆驿。”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从见面到送客,不过寥寥数语,没有丝毫寒暄或深入交流的意思。
回到那间简陋的馆驿房间,李贤看了看四周,虽然觉得薛讷的接待略显简慢,但也还能接受,毕竟边关一切从简。
他正想对刘建军说既来之则安之,却见刘建军一屁股坐在硬板榻上,翘起二郎腿,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李贤想起他方才在薛讷面前也是这样,忍不住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人,怎么到了北疆也没个正形,薛将军是行伍之人,怕是最见不得你那怠堕的仪态了!”
刘建军闻言,非但不收敛,反而将二郎腿翘得更高了些,嗤笑一声:“我的沛王殿下哟,你还真以为他是看不惯我这仪态?人家薛大将军,压根就没把咱俩当盘菜!”
李贤疑惑的看着他:“此话怎讲?”
刘建军这会儿才坐正了一些,掰着手指头道:“第一,咱们一路风尘仆仆刚到,连口热水都没喝上,他就急着召见,这是给下马威,还是真那么军情如火?见了面,三句话不到就送客,这叫重视?
“第二,你注意他收地图那个动作没?‘唰啦’一下,那叫一个利索!生怕咱们多看一眼他那些军事机密似的,咱们是来协理粮械的,连基本的敌我态势、粮道走向都不让知道,咱们协理个什么?闭着眼睛瞎指挥吗?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我方才虽然只瞥了那地图几眼,但就在他收起来的一刹那,我看清楚了地图上的焦点……根本不在什么粮道上!”
他用手指在布满灰尘的案几上重重地点了一个位置:“是这里,乌骨城!那副地图上,乌骨城周边画满了红色的箭头和围攻的标记,但城池本身的标识坚若磐石,旁边还用朱笔批了密密麻麻的小字,虽然看不清具体内容,但那架势,分明是久攻不下的焦躁!”
李贤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乌骨城?久攻不下?”
“没错!”刘建军目光锐利,“你再回想他刚才的态度,如果他缺粮少械,咱们这个‘粮械监运副使’还有点用处,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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