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看着刘建军手忙脚乱地将那份牛皮封面捞出来。
一边捞,一边嘀咕:“这年头,做人可真实诚,书皮真是牛皮做的。”
等到刘建军终于将“火灾现场”扑灭,他这才继续说道:“现在的问题就两个,一,是你本身是个闲散王爷,除了元日、冬至等重大节日的大朝会,每月也就是朔、望两日朝参,咱们得确保武曌那边敲定下来最终的储君人选的时候,你要在场,这样,你才能唱那出不得志的皇子愤然北上的戏码。
“虽然说确立储君这事儿挺重要的,武曌应该会挑一个你在的日子宣布,但那毕竟是个老娘们儿,做事不能以常理来论,咱们不得不防。”
李贤点头。
刘建军接着道:“二,你上场唱戏的时间不能太早了,我这边得让薛讷那头递过来北疆告急的军报,哪怕快马加鞭,一来一回也要一个月以上,也就是说,最早,也得拖到下月十五,若是路程上耽误一些,甚至得到下下月的初一。
“这么长的时间,怎么拖住,是关键。”
李贤沉吟片刻,道:“第一个问题,倒不算太难,母皇……武曌虽行事难以常理揣度,但立储乃国之根本,如此重大的决策,她多半会选择在朔望大朝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示,以示郑重,也绝了某些人的非分之想。
“只要我朔望朝参不缺席,应当能赶上。”
李贤还是有些不习惯直呼武曌大名。
刘建军看了出来,失声笑道:“咱们也不是说你非得直呼那老娘们儿的大名,万一真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你真是她儿子呢?你这不是大逆不道么?”
李贤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说:“那你整日当着人子面前唤她‘老娘们儿’那便是好的了?”
刘建军回了个白眼儿:“我论我的,你论你的,你管我干嘛?”
李贤知道论嘴皮子,自己是比不过刘建军的,只能将话题强行掰回正途,说道:“倒是第二个问题,拖延……如何能拖上一两个月之久?母皇心思缜密,若我们刻意拖延,只怕会弄巧成拙,引起她的疑心。”
刘建军嘿嘿一笑:“谁说一定要咱们自己去拖?让那老娘们儿自己忙起来,不就行了?她一忙起来,这不就顺带着解决了第一个问题么?”
“让她自己忙起来?”
“对啊。”刘建军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你想,现在朝堂上最热闹的是什么?除了立储,不就是那新建的奉宸府,还有张五郎、张六郎那对兄弟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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