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军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悻悻然转回房间。
李贤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心里的烦闷可算是消散了些,忍不住笑他一句:“活该!让你口无遮拦,什么蒂蔻,什么虾头的……都是些什么污言秽语?”
“我这不是话赶话说到那儿了嘛?核心思想又没错。”刘建军没好气地坐下。
“要想让太平从情伤和无力感里快速走出来,就得下猛药,让她把注意力转移到更宏大的目标上……比如权力,比如自我实现,只是这具体措辞……咳咳,可能稍微偏激了一点点。”
“你那不是偏激,是惊世骇俗。”李贤无奈摇头,“罢了,婉儿姑娘自有分寸,她与太平情谊深厚,知道该如何劝解。只是希望……太平真能明白我们的苦心,而不是走向另一个极端。”
“极端才能破局啊,贤子。”刘建军神色也正经了些,“在这洛阳城里,尤其是在你母后的阴影下,循规蹈矩只有死路一条,太平不管是走向哪个极端,对她个人而言都是好过现在的吧?总好过她终日垂泪。
“只是另一个极端走到最后是被你母后拿捏,然后反过来成为刺向我们的利刃罢了。
“于我们而言,不好。”
李贤沉默片刻,不得不承认刘建军说得有道理。
他叹了口气,将思绪拉回到眼前:“明日上阳宫之会,才是当务之急,按婉儿所说,母后是要借祥瑞之名,行舆论引导之实,而我等李唐宗室,尤其是本王与旦弟,便是她要用以装点门面的棋子。”
“没错。”刘建军点头,“所以明天,你得演好这场戏。既不能表现得过于积极,让你母后觉得你别有用心;也不能过于消极,让她觉得你不堪用甚至心存怨怼。这个度,你得把握好。”
“祥瑞……解释祥瑞……”李贤喃喃自语,眉头微蹙,“刘建军,你素来机变,对此可有何看法?”
刘建军摸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祥瑞这东西,说白了就是个由头,关键看你怎么解释。同样是白雀栖于庭,你可以说是圣人德被四方,也可以说是女主临朝之兆。明日那三道祥瑞案,不管具体是什么,核心指向必然与你母后称帝的合法性有关。我们嘛……”
他压低声音:“不妨顺势而为。”
“顺势而为?”李贤不解。
“对!”刘建军凑近了些,低声道,“现在的情况是你母后对你有了一些信任,咱们不妨借着这个机会多博取一些信任,我本来不是说来了洛阳后你低调,我高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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