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要杀,我替你教训一下不懂规矩的狗奴才,怎么,你有意见?”
他这话说得极其不客气,甚至带着明显的挑衅,李贤都听出来了——我教训的是“狗奴才”,你也是“狗奴才”上位的。
来俊臣脸颊的肌肉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阴毒,但脸上却迅速堆起更加惶恐和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猛地转身,对着地上呻吟的副使厉声斥责:“混账东西!竟敢如此无礼!冲撞沛王殿下,打死也是活该!”
地上的副使只是“哎哟”了两声。
骂完,来俊臣又赶紧转向李贤和刘建军,赔着笑道:“殿下,刘长史,实在是下官管教不严,御下无方,才闹出这等笑话。
“回头下官定重重惩处此獠!只是……”
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声音也压低了些,却足够让周围人听见:“只是如今刘公新丧,太后与陛下哀痛万分,特遣下官等前来尽心丧仪,以慰英灵。
“这……当街殴伤天使,虽事出有因,但传扬出去,恐怕于殿下清誉有碍,也容易让小人非议,说沛王府不敬元老,甚至……不体恤太后与陛下的一片哀思啊。”
他依旧保持着恭敬的姿态,语气甚至带着为你着想的意思,但字字句句都在扣帽子,将私人冲突引向不敬元老、不体恤上意的高度,软中带硬,阴险至极。
李贤心里厌恶更甚。
果然是走歪门邪道上来的人,三句话改不了吃屎。
可这时,刘建军却哈哈一笑,抢先跳下马来,几步走到来俊臣面前,非但不惧,反而亲热地拍了拍来俊臣的肩膀。
这个动作让来俊臣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周围甲士更是屏住了呼吸。
“来中丞啊来中丞!”
刘建军语气熟稔得仿佛多年老友,脸上挂着戏谑的笑,“你这张嘴啊,还是这么能说会道,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佩服,佩服!”
他不等来俊臣回应,他又凑到来俊臣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
随后,李贤便见到来俊臣急忙拱手:“下官绝无此意!绝无此意!今日之事,纯属误会,是下官御下不严,冲撞了殿下!”
见状,刘建军这才满意地直起身,声音又恢复了正常音量,仿佛刚才什么都没说:“这就对了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那这烂摊子,就劳烦来中丞自己收拾了。殿下还要回府歇息,没空在这儿看你们哭丧。”
说罢,他不再看来俊臣那精彩纷呈的脸色,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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