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霍王李元轨冷哼一声,接话道:“武氏临朝,牝鸡司晨,神器几近旁落!
“扬州徐敬业不过疥癣之疾,其所虑者,乃我李唐宗室之心!如今洛阳城中,暗流涌动,针对我李氏子弟的谋划恐已展开,沛王,你乃先帝嫡子,陛下胞兄,难道就甘愿束手,坐以待毙不成?”
这话已是极其露骨的挑拨。
李贤忽然意识到,这两位王叔祖已经不是持礼所能应付的了,这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进退有序,张弛有度。
他脑子里急速思考,若是刘建军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办?
刘建军从来都是一个不守规矩的人,他若是遇到这样的情况……
李贤双眼忽然一亮。
刘建军这人从来就不怕把事情闹大!
就好比巴州遇到那帮泼粪水的恶霸,刘建军直接给他们冠了个偷粪贼的罪名,明目张胆的将他们抓捕起来!
因为他笃定了那几个恶霸也不敢把事情闹大!
而眼前的此时此刻,就如同巴州的彼时彼刻。
涉及到谋反,两位王叔祖也不敢把事情闹大。
这一切只是在转瞬间的思考,李贤突然板起脸,语气中带着愠怒:“二位王叔祖!此话侄孙不敢苟同!”
韩王李元嘉和霍王李元轨的脸上都露出一丝愕然。
李贤语气愤慨:“侄孙虽不才,亦知忠孝节义!
“然如今陛下在位,太后辅政,天下看似承平,若有异动,非为勤王,实同谋逆,徒令亲者痛仇者快,陷家国于更大动荡!此等罪名,侄孙万万担待不起!且绣娘即将临盆,侄孙唯愿府中安宁,妻儿平安,求二位叔祖体谅!”
两位王叔祖的话几乎就差在谋逆的边缘跳舞了。
而李贤,则是干脆把“谋逆”两个字提到明面上来。
他们拿这话来挤兑自己,那自己干脆就直接把话题挑明!
李元嘉脸上的笑容淡去了,李元轨则是眼神闪烁,在李贤脸上来回扫视。
李贤毫不畏惧的和两人对视。
整个客厅之中的气氛沉凝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恰在此时,绣娘端着一碗参汤进来,柔声道:“夫君,二位王叔祖,用些汤水吧。”
僵局悄无声息的被打破。
李贤心里长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绣娘一眼,接过汤碗,柔声道:“你有了身孕,这些事让府上婢女来就行了。”
李元轨面无表情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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