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没错,自己如今虽贵为亲王,但根基浅薄,急需薛仲璋这等有实战经验的将才。
薛仲璋急忙躬身:“殿下言重了!仲璋戴罪之身,得殿下与刘长史、子安兄不弃已是万幸,敢不效死力!”
这时,刘建军打了个圆场:“行了,都是自己人,就别客套来客套去了,说正事,贤子,你先听听老王这边的情况。”
王勃闻言,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从袖中取出一卷写画得密密麻麻的纸:“殿下,长史,我奉长史之命,借游历之名,实则勘察雍州与各地的交通,尤其是水运情况……”
李贤诧异:“水运?”
刘建军随口解释了一句:“棉花,你没瞧见这个冬天就已经有大旱的迹象了么,关中大旱,咱们需要把棉花拿去关外尤其是江南地区换粮食,水运就尤为重要,老王你接着说。”
王勃将图纸在石桌上铺开,指着上面勾勒的河流与标注解释道:“殿下请看,属下主要勘察了渭水、漕渠以及通往荆襄的蓝田武关道水路情况。
“诚如长史所虑,今冬少雪,开春后若持续少雨,渭水水位必然下降,大型漕船通行恐受阻隔。”
他手指点向几个关键节点:“届时,我们的物资出关,需在潼关、陕州等处中转,换乘吃水更浅的舟船,或部分转为陆运,耗时费力,成本将大增,而入关的粮船情况亦然。
“更为棘手的是……”
王勃面色凝重起来:“据属下沿途观察及打听,这些关键节点的漕运事务,多被地方豪强乃至某些……与东都关系密切的世家所把持。
“他们若联手刁难,我们即便有货,能否顺利运抵,运抵后成本几何,皆是未知之数。”
刘建军顿了顿,问:“刘仁轨那边呢?”
王勃答道:“刘仆射虽德高望重,总揽留守事务,但具体漕运环节,尤其是潼关以东的水路及码头仓储,恐鞭长莫及,难以事事过问。”
李贤顺势解释:“子安所言甚是,若是涉及到这些盘踞地方的世家大族,他们往往与朝中显贵联姻勾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刘仁轨固然威望足够,但他首要之责是稳定长安,若无必要,他也不会轻易去招惹这些地头蛇。”
刘建军叹了口气,问:“那有没有办法跟他们合作……”
但话还没说完,他自己就否决道:“算了,跟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若让这些世家知晓棉花之利,只怕会想方设法吞个干净,岂会甘心只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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