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史所言,殿下有子,心便更定。
“而于太后而言,一个安居长安、延续血脉、并无远图的皇子,远比一个行踪飘忽、意图不明的皇子更让她放心,她会更倾向于认为殿下已安于现状。
“届时,无需我们多言,太后便会主动将殿下喜得贵子的消息传扬天下,以示皇家和睦,她慈爱宽宏。”
李贤终于是没能忍住羞恼,接连点头:“此事本王知晓了,回头……回头就加紧操办此事。
“现在……先说另外的事儿吧!”
李贤虽然满脸臊得慌,但心底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看似荒唐的建议,的确是眼下最为有效的法子。
母后对李唐宗室的打压如此酷烈,自己这的处境确实微妙,一个新生儿,或许真能在一定程度上转移视线,缓解压力。
“咳咳。”刘仁轨轻咳了两声,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然后问:“对了,殿下邀老臣过来不是为了参观那所谓的纺车么?”
“对对对!瞧我这脑子,光顾着说生孩子的大事了,把正事儿差点忘了!”刘建军一拍脑门。
他侧身一让,做出邀请的手势:“刘公,您里边请!给您瞧瞧咱们沛王府最新的镇府之宝,保证让您老大开眼界!”
说着,他便引着刘仁轨和李贤往内院里走。
实际上李贤心里也有些好奇,他对刘建军很信任,所以也不怎么过问刘建军的事儿,以至于刘建军连纺车造出来了都不知道,更不要提见过了。
三人走进院子,院子里摆放着一架李贤从未见过的物事。
那东西由木头打造,结构瞧着有些古怪,与他印象中妇人手中那小小的、仅凭手指捻动的纺锤截然不同,足足有半人高,一侧有个带摇柄的大轮子,另一侧则是一个竖直的、带着尖钩的小锭子,中间似乎还有根皮绳连着。
那位胡人少女阿依莎正坐在一旁的小凳上,一只脚踩在一块木踏板上。
见他们进来,阿依莎急忙起身行礼。
刘建军却已经迫不及待地窜了过去,指着那物事对刘仁轨道:“刘公,您瞧!就是这宝贝!”
李贤也忍不住细细打量。
这物件看着颇为笨重,远不如丝织作坊里那些精巧的织机繁复,却自有一股粗犷而实用的气息。
只是他实在想象不出,这木头疙瘩如何能将那蓬松柔软的棉花变成结实的纱线。
这时候,刘建军却已经招呼着阿依莎演示了。
阿依莎依言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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