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的走上十几里地,大晚上跑到曲江边上吹冷风,明明都被露水打湿了衣襟,还要念什么‘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李贤哑然失笑:“如此文人风趣,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一群二愣子呢?”
嗯,二愣子这个词也是刘建军说的。
“可不就是一群没苦硬吃的二愣子么?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所谓的春游就是一大帮子衣食无忧的人来体验生活来的,真让他们跟着农人一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他们就不乐意了!”
刘建军一脸不情愿,又念叨:“我不管,我就是个纨绔子弟,学不来附风庸雅那一套,你给我想想这长安城还有什么找乐子的地方!”
李贤哑然失笑,想了想,问:“那……我们去城郊蒐狩如何?”
刘建军一愣,然后满脸惊喜:“就是狩猎对吧?这个好!这个好!打老虎,对了,听说虎鞭最是滋补,我还从来没尝过!”
李贤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长安城郊哪儿有大虫?你当是什么荒山野岭呐?不过你若真要虎鞭……王府库房里就有进贡来的,弄点尝尝也未尝不可。”
说着,李贤拿眼角瞥了瞥刘建军的下身。
刘建军果然瞬间就明白了李贤眼神里的意思,胸膛一挺,争辩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是那种需要补的人吗……
“对了,真就在王府库房呐?”
李贤决定不搭理他。
……
刘建军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说去狩猎,当天就去了。
带着王府二十个护卫,骑上马,浩浩荡荡的朝着终南山而去。
李贤自然也在。
不止李贤,实际上光顺、光仁也在,只有最为年幼的光义,因为脚还够不着马镫所以才留在了王府。
原本,如果是王爵正式的“蒐狩之礼”,那将会是一项极其盛大且隆重的活动。
不光有王府侍卫披甲持械,负责安保,还有专门的虞人识别地形、追踪兽迹、安排合围,更有鹰犬五坊调动猎鹰和猎犬,以及大量负责搭帐篷、做饭、运输物资、处理猎物的仆人。
甚至就连场地,也会选择在上林苑一类专门的皇家猎苑。
但刘建军喜欢的肯定不是那种,所以,李贤特地轻装简阵,只是领了二十个披甲持械的护卫安保,又选了终南山这么个相对“蛮荒”的地方。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李贤想正式也正式不起来。
母后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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