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情绪。
不知他委不委屈,总之,她这个作娘的替他委屈。
儿子出生便是裴家最尊贵的嫡长孙,一路金尊玉贵长大,至十七岁高中状元,满腹经纶,一身悍赫本事,走江南,除腐政,所到之处,名声斐然,堪堪入朝五年,便帮大晋国库扭转颓势,而后在他父丧三年后,皇帝愣是寻个由头将那老迈昏聩的户部尚书给踢走,许了他入阁行走,现如今已是大晋最年轻的宰辅。
可恨那混不吝的老爷子,不过是与那潭州乡绅吃了一回酒,便糊里糊涂把越儿婚事许了出去,若非如此,满京城的姑娘,哪个不任他挑?
罢了,兴许是老天爷见不得他圆满,非要他在婚事上吃吃苦头吧。
荀氏将自己开导好,端起母亲的架子,嘱咐二人,
“自今日起,你们夫妇该当和和美美,有商有量过日子,男主外,女主内,做丈夫的要懂得疼惜妻子,做妻子的要体谅丈夫艰辛.....”
说着说着,有些说不下去,二人出身迥异,眼界不同,往后的日子,该要怎么过,荀氏都替他俩愁。
裴越在思量朝中公务,明怡惦挂着去何处弄点酒来吃,早早神游太虚,谁也没把荀氏的话当回事。
粗粗听了一耳,便出了上房,裴越送明怡回长春堂,止步门前,
“我还有公务要忙,夫人先歇着。”
新婚当日,他之所以离开,是因为安顿在京郊往北百里行宫的北燕使团遭恶徒抢劫,丢失了一件重要宝物,牵涉两国邦交。
恰逢这次北燕和北齐使团进京朝贡,为的是跟大晋换些绢帛铁器,其间诸务是裴越这位户部尚书料理,一应首尾都在他手里,不得已撂下新婚妻子离开。
离京三日,还有一摊子事等着他,裴越不可能陪明怡。
也不想陪。
明怡看着眉目清冷的男人,摸不准他今晚过不过来。
“裴...”“大人”两字到了嘴边吞下,改口道,“家主尽管忙公务,我无碍的。”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跟他说“无碍”,裴越欣慰于妻子体贴,转身告辞。
明怡带着青禾回了房,雪声飒飒,伴随好眠,一觉睡到下午申时,至晚,天色彻底黑下,外头银光素裹,也不见裴越来后院用膳,明怡就不管,带着丫鬟用了晚膳,在廊下散了会步,就歇着了。
青禾替她打了一盆热水,给她泡了药浴,熟练地替她舒缓经络,“姑娘,姑爷今晚来后院吗?”
明怡将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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