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严肃的应下道。
命令如山倒。
当夜,死寂的加平城外野地里,无数身影在黑暗中无声蠕动。
铁锹、镐头小心翼翼地刨开冻得梆硬的表土,铲除碎石。
泥土被迅速装入麻袋,由后面的人接力运走。
挖掘声被刻意压低,中国志愿军军官们压着嗓子在最前沿指挥,汗水混着泥土从额头滚落。
防空哨的耳朵竖得比兔子还尖,警惕着夜空中任何可疑的马达声。
拂晓前,所有挖掘痕迹都被仔细掩盖。
中国志愿军战士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撤回隐蔽处,只留下几处伪装良好的换气孔和观察点。
工兵连连长王栓子,一个在晋西北就跟李云龙钻山沟的老兵,带着他的连队负责主坑道,直指南门那段看起来最坚固的城墙。
他亲自在最前面挥镐,虎口震裂了就用破布一缠。
坑道越挖越深,空气污浊得令人窒息。
土层下坚硬的岩石层让进度变得异常缓慢,王栓子急得眼珠子发红,低声咒骂着,却不敢有丝毫停歇。
他清楚,整个战役的成败,大半系于他们这双手上。
另一条通往西门附近的坑道则遇到了麻烦,地下渗水严重,泥浆没过脚踝。
中国志愿军工兵们几乎是在泥水里匍匐挖掘,冰冷的泥水浸透棉衣,刺骨的寒意钻心,但没有一个人退缩。
终于在总攻发起前,两条主坑道如同潜伏的毒蛇,蜿蜒曲折,悄无声息地抵近了加平城那厚重、饱经战火的城墙基座。
一箱箱用油布包裹严实的烈性炸药,被无声地接力传递到坑道尽头,就安置在古老城墙砖石与冻土的接缝处。
王栓子最后一遍检查着引爆的导火索和雷管,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块即将被撕裂的城墙根基。
此时正值深夜,加平城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城外野地里偶尔传来几声寒鸦的啼叫,更添几分肃杀。
新陆战一师的哨兵裹着大衣在城垛后打着哈欠,浑然不觉脚下深处埋藏的死神。
突然!
“轰轰轰轰——!!!”
南门和西门侧翼靠近老槐树的城墙根下,大地如同被远古的巨兽狠狠顶起!
先是沉闷得让人心脏骤停的巨响从地心深处传来,紧接着是如同火山喷发般的猛烈爆发!
南门方向,一团裹挟着碎石、砖块、冻土和扭曲钢筋的恐怖烟云腾空而起,瞬间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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