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字里行间悄悄生长。
独孤战与雪花女侠的马蹄踏碎天云山庄外的残雪,两道身影并辔疾驰,玄色与素色的衣袍在风中翻飞,像极了两只急于掠过寒冬的飞燕。他们没有直接奔向望海国的码头,而是折向了西南方向——那里有片被战火熏黑的林子,独孤雪的临时营寨就扎在林深处。
营寨的辕门还插着昨夜激战留下的断箭,箭杆上的黑羽沾着未干的血渍。独孤战掀帘而入时,正撞见独孤雪用炭笔在沙盘上勾勒路线,指尖划过“海木山脉”四个字,炭灰簌簌落在她的甲胄上。青山客站在一旁,手里捏着张羊皮地图,图上用朱砂圈出的红点密密麻麻,像撒在纸上的血珠。
“围剿计划定在三日后的子时。”独孤雪头也没抬,声音里带着熬夜的沙哑,“海木山脉的黑衣人藏在溶洞里,我们打算用烟熏,逼他们出来。”她忽然停笔,看向弟弟身后的雪花女侠,目光软了些,“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要赶去码头吗?”
雪花女侠解下腰间的酒囊递过去,酒液晃出琥珀色的光:“知道你忙,特意绕路来送坛‘辞行酒’。”酒囊上的流苏扫过沙盘,带起的炭灰落在“溶洞”二字上,像层薄雪。
独孤战望着姐姐眼下的青黑,喉结动了动:“海木山脉的溶洞四通八达,小心他们从暗河跑了。”他从怀里掏出张草图,是当年在山里打猎时画的,“这里有个旱洞,能通到溶洞的后端,派支小队守着,断他们的后路。”
此时,帐外传来斥候的急报:“副盟主!海木山脉外围发现黑衣人眼线,被我们拿下了三个,嘴里咬着毒囊,没审出什么。”独孤雪猛地拍案,沙盘里的石子溅起:“果然在盯我们的援兵!”她看向青山客,眼神锐利如刀,“让左翼的人放慢行军速度,假装粮草不济,引他们的主力出来。”
青山客颔首时,甲胄的铁片轻响:“我这就去安排。”路过独孤战身边时,他忽然拍了拍少年的肩,“你们放心去,望海国这边,有我们。”
帐外的风卷着雪沫子撞在布帘上,发出“簌簌”的声响。独孤战望着姐姐重新俯身沙盘的背影,忽然想起小时候,她总把最甜的糖葫芦塞给他,自己啃酸掉牙的山楂。如今她的指尖布满茧子,甲胄的缝隙里还嵌着干涸的血痂,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挺拔。
“我们走了。”独孤战掀帘时,雪花女侠已牵好了马,马鞍上捆着个小布包,里面是独孤雪最爱吃的杏仁酥。马蹄声渐远时,营寨的号角突然响起,那是召集队伍的信号——他们知道,这场告别太短,短得来不及说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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