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混在一起,酿成了一杯穿肠的毒药。那些藏在阴沟里的鬼魅,正借着夜色磨亮爪牙,他们的影子在墙上扭曲、交缠,像无数条毒蛇,死死缠住了这片土地的命脉。
连天上的月亮都躲进了云层——它大概也怕,怕看清这场由欲望和背叛点燃的战火,会把多少人间烟火,烧成灰烬。
矿洞深处的火把忽明忽暗,映着山民们嶙峋的脊背。他们的镣铐在岩壁上拖出刺耳的声响,每一步都陷在没过脚踝的泥水里,混着汗水与血污。最里面的矿道里,一个白发老者正用布满裂口的手凿着矿石,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滴在黑黢黢的石头上,像朵瞬间枯萎的红梅。旁边的少年想扶他,却被监工的皮鞭抽在胳膊上,疼得缩成一团——那监工袖口露出半截蛇形纹身,正是魔月帝国暗中培养的爪牙,手里的鞭子浸过盐水,抽一下就鼓起道血痕。
石桌上的琉璃瓶泛着幽蓝的光,里面装着“锁心散”——魔月的药师熬了七七四十九天,用毒草与武者的心头血炼就,滴进茶水里,能让武林高手瞬间瘫软,眼神变得空洞如木偶。蛮荒王庭的密使正清点着刚运来的药瓶,指尖划过瓶身时带着冷笑:“这批药够控制三千武者,苍古那边的‘棋子’该动了。”
可他们没算到,魔月皇帝的御书房里,一份密诏正被火盆吞噬。“这群废物留着没用了。”皇帝捻着胡须,看着纸灰飘起,“告诉苍古的武林盟,就说毒杀他们掌门的凶手藏在蛮荒矿洞。”
三日后,苍古的追杀令贴满了城镇,朱砂印在黄纸上渗开,像滴在雪地里的血。那些给魔月、蛮荒当帮凶的人慌了神,有人想逃去蛮荒,却被守关的士兵一箭射穿喉咙——蛮荒王庭早已把他们当成弃子,连尸体都扔去喂了野狗。一个胸口带着蛇形纹身的汉子躲在坟堆里,听着远处传来的搜捕声,忽然掏出藏在怀里的药瓶,狠狠砸在石头上——瓶里的“锁心散”溅在草叶上,竟让青草瞬间枯萎成灰。
边境的酒馆里,穿粗布褂子的百姓正拍着桌子骂娘:“肯定是蛮荒人干的!我家娃去赶集,就没回来!”邻桌的莽汉猛地摔了酒碗:“魔月的狗东西才不是好货!我哥在矿上被他们打死了!”不知是谁先抄起了扁担,喊着“报仇去”,人群便像疯了似的涌向关卡。而屋顶的黑影里,邪教高手正舔着指尖的血——刚才混在人群里,他悄悄给两个醉汉下了挑拨的药,此刻看着下方沸腾的人群,嘴角咧到耳根。
蛮荒的铁骑踏过边境线时,魔月的弓箭手已搭箭上弦。一个少年抱着死去的妹妹跪在地上,她胸口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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