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财富早已垂涎三尺,和这群只认弯刀和利益的蛮族去讲什么唇亡齿寒的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
郭鸾眼看气氛在三言两语间变得如此低沉,连忙岔开话题。
他转头,看向一名面容精干的教徒,问道:“韦香主,京城那边,事情办得如何了?”
韦香主摇了摇头:
“我寻了周应元掌柜的路子,花了数月水墨功夫,眼见就要打通关节了。”
“谁知突然就换了皇帝,紧接着没过多久,这顺天府来了个什么王推官,直接联合起东厂,就开始搞什么胥吏整顿,周掌柜那边的关系一下子全断了。”
他接着一叹,继续道:
“这其实也还不算什么,无非是重新使钱罢了。”
“但关键是上个月那皇帝提了个‘人地之争’,周掌柜以为是好机会,往京中贴了诸多小报。”
韦香主说到这里都开始怀疑人生了,毕竟实在是诸事不顺,太过巧合。
“紧跟着顺天府那个章府丞就开始推什么保甲之法,各坊里甲拿了严令逐一排查。”
“我毕竟是生面孔,怕被邻里出首举告,只好先撤了回来,只留周掌柜在那边继续想法子。”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下去:“只是如今,秋决之日将近……妙鲜大师他,恐怕是不妙了。”
妙鲜大师,山西白莲教中人,平日以僧人身份为掩护,四方游走。
今年春夏,他奉命潜入京师,准备寻机再烧火药厂,以策应宁远方向的战事,却不想一时失手,被官府抓了个正着。
当时只能拼命掩饰,只言说自己是要去烧草场,但仍旧是被定了个秋后问斩。
郭鸾他们方才所议论的,正是如何营救此人。
听到这个消息,郭鸾长叹一声,双手合十,低声念道:
“无生老母,愿大师能早归真空家乡。”
堂中众人闻言,皆神情一肃,齐齐合十,同声念道:“愿大师能早归真空家乡。”
肃穆的氛围将方才的些许丧气一扫而空,。
郭鸾眼见气氛扭转,这才接着道:
“不管如何,大师终究是为我教之事而死,女真那边,终归要给我们一个交代才是。”
他一指方才回话的那名教徒:“李香主,还要麻烦你再走一趟,将京城之事与妙鲜大师之事,一并与女真那边说道说道。”
那名李香主站起身,肃然领命:“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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