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足。
姜名武摇了摇头,将人头随手拎着,朝着不远处一辆专门收纳首级的板车,远远地奋力一抛。
人头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却没能落进车里,“噗通”一声掉在地上,滚了两圈,沾满了尘土。
旁边一个年轻的亲兵见了,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姜头儿,怎么恁的手软?往日里您举石锁可不带喘气的,今儿这是砍不动了?”
“砍你娘的头!”姜名武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一脚踹在那亲兵的屁股上,“废什么话,赶紧干活!砍完了好回营!”
亲兵嘿嘿一笑,也不恼,麻利地跑去处理下一具尸体。
姜名武直起身,揉了揉还有些疼痛的腰背。
放眼望去,狭窄的战场上,到处都是忙碌的明军身影。
他们三五成群,有的在砍首级,有的在收拢无人看管的战马,有的则在那些尸体上搜寻着,将盔甲、武器、弓矢、皮袄等一切有价值的东西都扒下来。
远处,还有两队骑兵正驱赶着黑压压的俘虏和牛羊缓缓而来。
姜名武长长地吐出一口白气,用力踹开脚下这具无头尸体,又俯下身去,继续他那血腥的“活计”。
此战,为了确保一击必胜,各个骑队的家丁都重新做了轻微的混编。
许多勇士、大马、盔甲都被集中到最先头的几阵上去了。
这导致他自己的骑队也混杂了来自其他地方的士卒。
结果就是,带兵追击虎酋兔憨的事情,根本就瞒不住。
马都督听闻后,二话不说,先是赏了他十军棍,然后干脆把他和他手下这队亲兵全都打发出来,干这最脏最累的砍头活。
美其名曰,磨磨他的性子。
十七颗、十八颗、十九颗……
姜名武机械地挥舞着腰刀,心中默默计数。
放眼望去,无数穿着大明鸳鸯战袄的士卒,正弯着腰,在这片凝固了鲜血的土地上忙碌着。
他们高效而专业,像极了秋收时节,在田间收割庄稼的老农。
……
青城。
那扇城门,在紧闭了不到一个时辰后,终究还是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中,缓缓洞开了。
蒙古贵族反复讨论以后觉得。
以明军的攻城能力和他们的守城能力,关着这门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毕竟留守黑河畔的那个小车阵里,虎墩炮可是不少,只是没在之前的冲阵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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