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了!全都许了他们!”
卜失兔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让他们尽快调来!另外,剩下就多买些绸缎,布匹等物都不要买了,绸缎还可以挡挡箭矢。”
“是。”
敖卜言点点头,起身走到帐门口,低声吩咐了仆从几句,又快步走了回来。
汗阿海的问题又接踵而至:“那出兵呢?明人到底肯不肯出兵帮我们?”
这才是关键。
敖卜言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姓张的官儿,说话云里雾里,半天不给准话。”
“只是含含糊糊说已经派了人去警告林丹汗了。”
“就没有出兵的意思吗?”汗阿海追问。
敖卜言摇摇头,一脸的无奈:“我多问几句,那官儿就端起他那个破茶杯喝茶,再也不开口了。”
“屁用没有!”坐在一旁的伯言黄台吉忍不住骂出声来。
“哪家部落会选在这寒冬腊月开战!一冬征战后,怕是累死的马儿都要比战死的多!”
“那林丹汗若不是提前备好了干草物料,如何能过来!这家伙分明是早有准备!”
“警告!警告能有什么用啊!”
帐篷内,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瞬间又被浇灭。
卜失兔叹了口气,下意识地捻着手指,喃喃道:
“要是王那颜还在就好了……”
一句话,勾起了所有人的愁绪,帐内一时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叹气声。
王象乾历镇宣府、蓟镇,与蒙古各部打交道多年。
但凡闲暇之时,便唤大小诸部长,犒以酒水牛羊,以射为戏。
恩威并施,软硬皆通,却是个能拿主意的好官。
蒙古诸部虽惧他威信,却也喜他公平。
可如今这个张姓官儿,却连话都说不愿意说个明白。
沉默了片刻,敖卜言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有些犹豫地开口。
“对了,有个相熟的汉商和我提了一嘴,说是东边来了个姓马的将军,好像就是以前那个马游击。”
“说是带了一大队兵马,就驻扎在大同旁边。”
“那天他远远看着,队伍走马都走了好半天,煞是威风。”
“东边来的?”汗阿海皱起了眉头,“叫什么名字?”
卜失兔浑浊的眼睛一亮,接口道:“姓马的游击……莫不是马世龙?过往他就在我们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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