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了事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皇帝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
连秘书处那几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都听懂了皇帝的言外之意,梁世勋更是坐立不安,几乎要站起身来。
朱由检微微点头,示意霍维华继续。
霍维华再次一拱手,声音依旧平稳。
“其二,乃是九边兵饷额度清算之事。”
“法久则弊生,事久则情移。九边兵饷之额,历年因事增减,早已失其旧貌。各镇兵饷,哪怕不计虚报冒领,其中名额也多有不齐。”
他从袖中取出一份早已备好的题本,朗声念道:
“自万历元年至天启七年,各边京运之饷,有一二年一增,有三五年一增;有一镇历经五六次增额,数目超原额数倍者;亦有递减递增,然所减不及所增者。”
“更有甚者,军士月粮五斗,盐菜银竟有滥及三两者!”
“何其俭于食粟,而奢于食盐菜若此!其中定有可以清汰之处。”
“然而天下官将,乐见增而不乐见减,军卒战殁、士卒逃逸,皆隐匿不报,一时加赏又辙为定例,遂成积弊。”
“积弊日久,上下其手之空间,何其大也!”
“故臣请奏,会同户部,校检天下兵员饷额,厘清源头,重定册书。如此,不动九边兵员,似为缓也;清点兵册,仍为备也。”
朱由检心中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什么异想天开的幺蛾子。
从账册入手,清理定额,这是一个手段看似缓和,却能直击要害的法子。
不掀起大的波澜,却能为将来的大动作打下坚实的基础。
“准。”
朱由检干脆利落地说道。
他略一思索,转头看向户部尚书郭允厚。
“郭卿,你先前所言的九边民运银一事,也一并纳入此事中来。”
“你要与霍卿一起,把国朝这九边兵饷的账,彻底算清楚!”
“究竟历年增减为何,最终定制为何,这其中又有多少需京运,多少需民运。”
“至于你先前所言的会计人手,如今账册已入京,你便去找吏部尚书杨景辰,考选精于数算之人。”
“朕给你个准话,所需人手名额,上不封顶!你大可为北直隶新政,提前招募人手。”
一直沉默的户部尚书郭允厚,此刻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今日这会,从下午开到将近黄昏,总算轮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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