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弊?”
“又如何敢担保这诸案会不会再成为新一轮党争的源头?!”
朱由检的声音再次变得冰冷。
“在朕这里,值此生死存亡之际,谁能挽天倾,谁就是忠臣!谁要再起党争,以内斗为事,谁就是奸臣!”
“忠奸之辨,不在这党争之上,只在这国事之中!”
“新政将起,朕自会看着你们所有人的表现。”
“明年此时,忠奸自现。”
“到那个时候,再来谈这些案子吧!”
“事能称贤,则人自清白,到时候朕该翻的案、该拿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朱由检猛地一拍桌案,殿内众人心头齐齐一颤。
“话已至此,前程各路,由君自选便是!”
说完,朱由检面无表情,看向乔允升。
“刑部对此,可有意见?”
乔允升僵在原地,老脸一阵红一阵白,如遭雷击。
他感到左侧,翰林院学士成基命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他内心里天人交战,纠结万分。
最终,所有的不甘、愤怒、悲凉,都化作了胸中一声无声的叹息。
他缓缓地、深深地弯下了腰,声音里再无一丝神采。
“臣……没有意见。”
朱由检一摆手,示意他坐下,心中略微松了口气。
乔允升要是不干了,他就换个理智点的东林上来。
要是新上来的东林还敢不给面子,那就只能让阉党顶上去了。
但那样他设立的权力平衡就会略微失控,终究不是太好。
权力,权力!
太监的权力来自皇帝,文臣的权力,又何尝不是来自皇帝?
历朝历代,哪一次大案,哪一场党争,闹到最后,不都还是在争夺皇帝的意见?
对阉党,要给他们生的希望,让他们把效忠的对象从魏忠贤和天启,转到自己身上来。
而对东林,则必须压着,不能让他们这么快就洗清冤屈。
——哪怕这些案子,确实是酷烈而无情,令后世人充满同情。
然而政治没有对错,只有利弊。
几个文臣的冤屈,又哪里比得上王朝更迭之亿万生民的哀嚎?
一旦给这些案子定了性,就是定了道德高下。
而在这大明朝的政治生态里,谁占据了道德高地,谁就掌握了权力。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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