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太大了,大到他们从未想过。
他们读四书五经,考科举,做官,治理百姓,一切都仿佛天经地义。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三纲五常,这便是他们认知的世界基石。
现在,皇帝却在问他们,这基石为何存在?
殿中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新政委员会的成员们,虽然早被皇帝用类似的问题“轰炸”过,但此刻也不便开口,他们知道,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们。
而其余的老臣们,则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打定了主意,多看,多听,少说。
朱由检也并未指望他们能给出什么石破天惊的答案。
他今天来,本就不是为了“讨论”,而是为了“压服”!
见无人应答,他也不再等待,直接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因为,事不集则无以成,权不归则无以断!”
“要抵御北虏,只靠宣大蓟辽的边军之力,够吗?不够!必须抽调南方之财赋,征发中原之兵员!否则,北虏先破北,再吞南,天下难免沦于膻腥!”
“要修治黄河,疏通运河,只靠山东、河南一省之力,行吗?不行!必须统筹上下游,横贯东西数省!这动辄百万、千万的治河费用,更不是一府一县能够承担!”
“要赈济灾荒,西边大旱,则以东边之粮补之;南边洪涝,则以北边之财救之!”
“天下钱粮,非为一省一地所有,而是为天下万民所有!”
朱由检站起身,双手撑在御案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已经不再打算掩饰他的思想,也不去做任何的儒家学说攀附。
从今天起,他将从思想上,行动上,全方位鞭挞这个国家前进!
朱由检继续输出:
“这,就是为何华夏要有国家,为何要有天子,为何要有官吏的原因!”
“允执厥中,以御四方,以治万民。”
“这便是大明之责,是天子之责,也是在座诸位,食朝廷俸禄,为国执政的根本之责!”
“生民以赋税供养我等,我等则以太平安康回报之!此乃天道,亦是君臣子民之契!”
“朕作此一答,同意的,举手!”
这一次,殿中的骚动比刚才更加剧烈。
新政派的官员们毫不犹豫地高高举起了手。
而其他官员则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挣扎与惊疑。
皇帝的这番话,完全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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