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泥沙淤积,河床甚高,确实常有水患。”
朱由检皱起了眉头。
究竟是无心之失……
还是有意隐瞒呢?
不想治河?还是不觉得治河是什么重要之事?
金兰和李精白居然都没有提及此事?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对明末的记忆,有陕西大旱,但却不记得什么山东大水。
莫非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朱由检一时间,都有点觉得是自己太过疑神疑鬼了。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开始检索着脑海中属于崇祯的记忆。
很好……一片空白,这位大爷也不清楚这事。
不过前任大爷的倒是知道另外一事。
朱由检开口问道,
“京畿的永定河,是否也常有水灾?”
“正是,陛下,”高时明答道,“永定河疏浚不力,每逢春夏暴雨,便会泛滥成灾。”
朱由检点了点头,心中了然。
——行吧,天下地理、河流走向、水利施工,也要加入学习课程了。
日讲,日讲,你们怎么不讲这些啊?
你们要是讲这些,朕肯定乖乖听课啊!
朱由检将奏疏重新递了过去,恢复了平静:“没事了,按照朕刚才说的,拟旨吧。”
高时明虽有疑惑,却不敢多问,领命而去。
接下来的几件事情,复杂度低了很多,但重要性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乞骸骨疏——施凤来】
内阁次辅施凤来,想退休了。
奏疏里说自己年老体衰,老眼昏花,甚至举例说金兰的奏疏九月十七就到了,他批阅完竟忘了上报,今日才想起来。
朱由检冷笑一声。
这是想跳船了?又怕重蹈张瑞图被罢斥的覆辙,所以故意卖个破绽给自己?
是看到东林党人即将入京,不想背着“阉党”的身份被清算,还是这几日自己的动作,让他这只老狐狸嗅到了危险,想明哲保身?
也罢。
一个六十四岁的老头子,也该换换了。
“高伴伴,拟些场面话,把三请三辞的流程走一遍就是。”朱由检淡淡地吩咐道。
【请移兵大同疏——孙承宗】
这是一封来自通州的密折。
朱由检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他迅速展开,孙承宗的字迹苍劲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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