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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刘邈始终一动不动,这不免让张卫叹服刘邈的定力,又一连讲了将近两个时辰,说的口干舌燥,却不敢喝上一口茶水润喉。
还是周泰实在看不下去,过去小心戳了刘邈一下:“陛下!别睡了!”
“呲溜!”
刘邈一吸嘴角口水,然后就和张卫那略显尴尬的眼神对上……
“咳!”
刘邈咳嗽了一声,立即让其他昏昏欲睡的人也正襟危坐!
“张卫,朕且问你,朕一来念的那首诗,是几个意思?”
“……”
张卫顿时伏倒在地:“臣愚昧,不懂其中深意!”
刘邈却摆摆手:“朕方才其实也没听懂你讲的那些道经。那朕问你,朕是不是也极为愚昧?”
刷!
张卫的汗水瞬间浸透了后背!
肉眼可见的,有大量汗珠自张卫头上凝聚,然后重重砸在地面,可谓银瓶乍破水浆迸!
一时间,张卫支支吾吾,竟不能答!
还是李恢在旁边开口,帮衬了张卫一把。
“陛下问什么,安心答就是。”
都走到这一步,都开始让张卫讲经,难道刘邈现在还能杀了张卫不成?
张卫在李恢的提点下,终于平静下来,并回答刘邈方才的问题。
“并非陛下愚昧,而是臣愚昧,不能让陛下会意。”
学生怎么会错呢?
尤其当这个学生还是天子的时候更是如此!
错的,只可能是老师!是老师自己没有研究明白!
但刘邈对张卫的回答显然不太满意,甚至是追着张卫“杀”。
“好,那你慢慢讲,给朕讲明白,这道经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
张卫紧张道:“天地有道精,精并喻象池水,身为池堤封,善行为水源,若斯三备,池乃全坚。心不专善,无堤封,水必去。”
刘邈点头:“何为道精?”
张卫:“神化道,道即老子,老子即道。”
刘邈:“何为道?”
张卫:“天……”
刹那间,张卫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瞳孔猛然缩成针尖一般大小!
何为道?
天为道!
但区区道之一家,何以释天?
如果你道家都能解释天了,那天子干什么去?推崇天人感应的儒家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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