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
郭图也是露出惊讶的神情:“天子莫非不知?”
“朕不知啊!这是何物?”
天子眨着纯真的眼睛看着郭图,让郭图再次钦佩。
不愧是在曹操那种老狐狸眼皮子底下还能搞出来衣带诏的人,佩服!佩服!
“此乃从耿纪身上搜出来的血书。他声称这是天子交予他,用以令刘邈讨伐袁公的证物。”
天子的手背猛然青筋暴起,抓住了自己朱色下裳的社稷章纹。
缓缓将目光移向耿纪,又看了眼周围持刀披甲的袁军士卒,天子的眼神渐渐变得飘忽。
“朕实不知此事!”
郭图逼问:“那,这就是耿纪假借天子名义,自己矫作的诏书喽?”
“然也!”
郭图脑袋微微一偏,视线锁定到了天子藏在袖袍中的手掌。
“可方才臣查过,耿纪身上并无任何伤口。不知这血书是用谁人之血写成的呢?”
“郭卿这都想不到吗?此处可是军营,找些血还不简单?就算找不到人血,难道找些鸡血、狗血还不易吗?”
郭图对天子的钦佩更上了一层楼!
“原来如此!陛下果真明察是非,臣不如也!”
“既然如此,陛下以为,应该如何处置耿纪矫旨之罪呢?”
显然这又是郭图的明知故问。
汉家之法有矫制。
擅矫诏命,即便矫制矫诏无害,虽有功劳不加赏也!
武帝时,“河内失火,烧千余家”,令汲黯前往视察。汲黯见贫民“父子相食”,便便宜行事,凭借所持皇帝赐予之节,以皇帝诏令开“河内仓粟以振贫民”,事后主动请归节,伏矫制罪,不彰其功劳。
若是“矫诏有害”,则必是死罪!
郭图是在问天子,这封血书,究竟是“矫诏无害”?还是“矫诏有害”?
而眼下,所有人都知道,这血书绝非耿纪伪造。
所以郭图询问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就是要让天子自己承认,他有损国家!有损大汉!
这,和逼着天子去吃掉他自己的屎有什么区别?
天子此时的下裳已经皱成一团,那山河社稷的章纹变得彻底破碎不堪!
他那玉柱一般的中庭不断颤动,但在看清眼前的局势后,还是不甘的低下头去。
“矫诏有害,自是死罪!”
郭图也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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