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立庠序,以及效仿襄阳的“文昌门学”,江东的学术阶级混乱到了极致!
无论是士族子弟,还是普通百姓的子弟,亦或者是商贾、工匠的子弟,只要能够拿出一贯铜钱来,纷纷可以进入庠序求学。
甄俨、甄尧就看到,有的士子刚从庠序中出来,转头就回到市肆中帮自己父母去杀鱼卖肉的。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虽然士人们都推崇“有教无类”,可当这种“有教无类”真的出现后,这两名来自河北的士人反而破防了。
识字,是一种特权。
士人的身份,也正是凭借知识才能凌驾于庶人之上。
可现在,只要钱财就能获得知识,那将来士人的特权难道还能保住吗?
“刘骠骑如此,必然引来祸患。”
尤其是当两人知道这庠序内传授的,竟然只是些最基础启蒙用的蒙童之学,更是让他们痛心疾首。
“学文而不学圣人大义,那就算识字又有什么用呢?”
甄尧甚至还闯入到一所庠序内,询问上面传道授业解惑的先生:“你收到钱财就将他们认为自己的学生弟子,而不去仔细辨别他们的品行,这难道能够称为良师吗?”
对方一听甄尧操着北方口音,便也是见怪不怪。
“荀子曰:性本恶。”
“孟子曰:性本善。”
“人的本性,便是圣人都看不透,更何况是我呢?”
“再说……我只要教他们识字即可,如何管的了其他事情?若是弟子犯错还要牵连老师,那天下恐怕就没有人愿意教导弟子了吧?”
同时,这教书先生也是看出甄尧的用意。
“收受钱财,已经是天下莫大的公平了。”
“难不成,像之前那样,要向老师递上投刺,言明自己的出身,这才算是正道吗?”
“还是说,是有的人感觉害怕,所以讨厌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金陵的庠序也不同于其他地方的“精英教育”。
相反,一间庠序,五六间屋舍,每间屋舍中甚至是能够挤上五、六十个学生。
如今这数百名学生都被两人的争吵吸引,不免好奇的往甄尧这里看来。
甄尧被揭穿之后不由恼羞成怒,还是甄俨强行将其拉出庠序,才免得让人继续看他们笑话。
甄俨将甄尧拉到无人之地这才训斥他:“我等本就是前来江东避难的,哪里能够那般惹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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