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寻我,想必是有什么天大的难题吧?”
顾雍作揖:“不瞒张公,实有困惑,尚不能解,故此前来,共同商议。”
“何事?”
“天下纷乱已久,江东幸有长江天堑,才能侥幸安稳。然乱事将至,江东终不能偏安一隅,却不知应当何去何从。”
中年文士慢慢抚须:“元叹应当知道,我不过只是背井离乡之人。倘若真的能够不畏纷乱,又如何能从徐州来到江东呢?”
顾雍则道:“张公自徐州来到江东的那一天,想必就应知道天下虽大,却没有能够继续躲藏的地方。”
“中原陷入纷乱,可以从中原前往淮南;淮南纷乱,可以从淮南来到江东;那江东如今也已纷乱,难道还要从江东前往交州吗?”
“况且,张公您有着刚直的名声,难道真的会继续这样躲藏吗?”
张昭仰天一叹,却是侧开身子让顾雍进入屋中。
顾雍进入屋中,见屋中尽是些竹简书籍,尤其是桌子正中间摆放的甚至还是一卷兵法,立即就明白了张昭的心意。
“看来即便是张公,也不愿继续研读经典了。”
张昭曾随白侯子安学习《左氏春秋》,与琅琊人赵昱、东海人王朗皆是好友,徐州的才士陈琳也对他颇为称赏,刺史陶谦更是慕名察举他为茂才,只可惜被张昭拒绝,为此陶谦甚至还将张昭监禁,还是经好友周旋才将他释出,可谓奇男子。
但即便是这样的人,也不再研究经义,而是看起了兵法这类务实的东西,顾雍便知道眼前的张昭已经不是自己耳闻的那个张昭了。
张昭坐下合住兵法。
“元叹不还是一样?”
“你跟随蔡邕学的,应该是他那音律辞赋,怎么如今却奔走于各处,尽忙些琐碎之事呢?”
顾雍答道:“不过时局如此。”
“那我也是时局如此。”
张昭终于正襟危坐:“看来元叹今日前来想要问的,就是“时局”二字了?”
“正是。”
“是为了突然渡江的刘邈?”
张昭瞬间猜出,而顾雍也并没有感到惊奇,毕竟江东近些日子发生的大事,也只有这一件了。
顾雍点头。
“我从刘邈还没有渡江时便注意到他,见他在江北收留南逃的百姓,并且在濡须口那样的地方修筑坞堡,就知道他对江东必然有着企图。”
“之后江东周郎被他征召,以孙坚旧部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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