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天意,本身就是天意的意志。”
“是啊。”
北帝颔首,神色却更加幽邃,似乎想起了某次过往:
“那一年,天下反天,我就端坐在凌霄宝殿中,听玉皇说——‘他们当在十次日落后,才准许攻上天庭。’”
“于是,就真的十次日落后,反抗者们才抵达天庭。”
“所谓的对无上者的反抗,本身就是无上者们的意志.祂们是命运,是天意,是规则本身.”
那团大日光辉微微颤栗着,似乎惊悸于无上者们的恐怖。
许久,它问道:
“既然如此,主上,您又该如何能证得无上呢?”
北帝垂下眼帘,指节轻叩动着虚空,在一声声‘笃’中沉默着。
许久,许久。
祂忽然抬头,看向什么都没有的虚空,定定凝视,定定开口:
“在最初的最初,天地间只有两位无上者。”
“祂们彼此博弈、斗争,为了压制对方,便制造出了更多的无上者来助力自身。”
“于是,在无上者们的博弈中,一个又一个新的无上者诞生了。”
“要反抗无上,必须先成为无上。”
“要成为无上,必须先顺从无上。”
“让祂们看到你的价值,主动走入祂们的局中,方能有一丝渺小机会,证得无上,成为执棋的人。”
低沉声回荡在太极殿,回荡在虚空,也回荡在那一根九环锡杖与锦襕袈裟的周旁。
“行了,将这两件宝物送回给天蓬吧,孤还不至于贪墨他这么点小玩意。”
“是,主上。”
…………
彼岸山。
世尊如来静静坐在草庐中,透过因果联系和在九环锡杖上留下的暗手,静静聆听着北帝的一言一语。
本来一切都是被隔绝,什么也听不见、看不到的。
但伴随一声声的‘笃’,
那种隔绝似乎出现了涟漪,短暂破漏,让自己听到了对方的言语,听见了那一席关于无上者的言论,甚至看见了端坐在太极殿中的北帝。
“祂是刻意让我听见,让世尊听见的。”
彼岸山的世尊与八景宫的天尊,发出同样的低语声。
张福生盘坐站在蒲团前,目光幽邃,北帝为何会忽然有此之言?
“祂是觉得,世尊如来也是太清的棋子么?”
“祂在提醒,也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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