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映神光,将瘟癀之神占据的天位给映照而出。
张福生近了异维度,瞅准画卷的间隙,一口咬在了瘟癀之神所端坐的天位之上!
‘吸溜!’
他猛的一吸。
天位,便下了肚。
“吼!!!”瘟癀之神发出惊怒的大音,猛烈挣扎,明月姑娘在咳血了,
她眼疾手快,一把将张福生给抓了回来,再抽走画卷,挥袖一卷!
“摄魂。”
画卷之中,来自【镇元子】的笔墨在发光,已失天位的瘟癀之神——
或者说,已失天位的真君级仙牛,被硬生生给吸进了画卷中!!
恰巧顶替明月姑娘驾马车自画中走出的那一片空白。
瘟癀之神的模样,或者说疫牛真君的真身。
便就这么被封入了画卷中。
唯剩下那一道被金甲和苏千算镇压着的神胎。
天上被饕餮血脉击穿的维度裂隙,
也在此刻,悄然弥合。
一切归于寂,张福生眼前唯有一片浓黑色的光。
吞下肚中的瘟癀天位,在腹中翻滚,遮了他的眼耳鼻舌身意,拦了他的色声香味触法。
他在沉沦,沉沦,沉沦。
一天,两天,十天。
直到浓郁的、不见尽处的黑,被一只淌血的素手拨开,他从沉沦中被打捞而起。
被打捞时,他听见耳畔响起明月姑娘的淡雅声。
“若非张公子,还锁不得这牛妖,拽不走这瘟癀天位这牛儿的性命,全在画卷之上,画卷一撕,牛儿便陨去。”
“任祂是真君,是大神通者,也毫无用处。”
“如此,我将此画卷赠给张公子,以换取那瘟癀天位,不知可否?”
声音落下,一切复明。
已在竹林中。
张福生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是匍匐在身前的赤牛,还有素衣染血、浑身龟裂的明月姑娘。
她正蹲在自己身旁,替自己擦着额上汗珠,递上一幅赤牛咆山之画卷。
“拥此画卷,至少,这留在外界的神胎赤牛,是不敢违抗张公子话的。”
张福生重重喘息,看着画卷中定格的、做咆哮状的赤牛真君,
又看了一眼匍匐在身前,只是一道化身、一缕意志、一枚神胎的血红赤牛。
他忽的一声苦笑。
“西出函谷城之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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