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咬牙决定跟着村里的人走,如今新政府能伸出援手,这是他们唯一的活路了,总比自己一家人逃荒的情况要好很多。
另一边,李铁栓家里却出现不同的情况。
“爷爷,我们咋不走?”狗蛋十三岁,瘦得像根豆芽菜,却懂事地扶着爷爷。
“公社的干部说了,到了火车站就有饭吃,有新衣服穿、还有医生给你治病,多好呀!”看着不为所动的公公,儿媳妇玉莲劝说道。
李老汉叹了口气:“饭?新衣服?哪有这么好的事情,铁栓,当年你还小,可能不记得了。”
“民国二十一年,也现在是这样的灾难,豫州旱得地裂,政府不管不问,粮仓锁得死死的,乡绅还在囤积粮食,我们一家人只能逃荒。”
“我们一家五口,就你和我活了下来,你娘和你两个哥哥在路上饿的受不了,吃了观音土,后来……,后来只剩你和我了!”
李老汉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刻骨铭心的恐惧:“那时候,逃荒的人成千上万,像没头的苍蝇,路上全是饿死的人,尸体都没人埋,野狗跟着队伍后面,见到倒下的人就扑了过去。”
“我还记得,有几户人家饿的实在受不了,就把他们家的孩子相互交换,换完就抱着头哭,哭完还是得往前走。”
“还有更狠的,路边的死人,饿疯的人偷偷割了肉吃,我亲眼看见一个妇人,把自家的小闺女丢在一个肉摊上,头也不回地走了,那闺女哭得撕心裂肺,最后就没声了……”
狗蛋听得浑身发抖,紧紧抱紧父亲的胳膊。
李铁栓的岳母抹着眼泪:“可不是嘛,当年我男人就是饿急了,带了一帮人去抢地主家的粮食,结果被活活打死在地主家门口。”
“我抱着玉莲和她姐姐,一路讨饭,可惜玉莲她姐最后还是饿死在我怀里,我就把她埋在路边,连块碑都没有。”
“爹,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新政府,肯定不会让咱们像当年那样遭罪的。”李铁栓觉得这是一条活路,新政府不是国民政府。
“我们家里的存粮食还能撑一段时间,逃荒这件事,还是再等等看!”李老汉一锤定音,决定还是等等看,说不定今年情况会好转。
李家庄的村民已经走了三天两夜了,沿途李守业能看到不少零散的逃荒者,有拄着拐杖的老人,有抱着孩子的妇女,大家都行色匆匆,打探后才发现,大家的目标都是县城的火车站。
李守业几天时间下来,有些走不动了,经常坐在路边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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