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几乎崩溃的总旗一眼,然后冰冷地看向张飙:
“张飙!休得在此妖言惑众!再敢妄言一句,本官有权即刻将你格杀!”
这百户显然是蒋瓛安排的另一重保险,负责监控看守者的。
张飙看着百户,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软的不行,看来得来硬的了。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牢门边,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直视着那百户的眼睛。
“百户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张飙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就是不知道,你这官威,能不能帮你扛住‘谋害太子’的嫌疑?”
“什么?!”
百户瞳孔骤然收缩,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失声尖叫:“你放屁!你敢污蔑本官!?”
“污蔑?”
张飙笑了,笑容冰冷:“洪武二十五年,四月十七,太子病情加重那天晚上。你在哪?”
百户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那天晚上,他在哪?!
这个问题很刁钻!让他一时脑袋有些宕机。
而张飙则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又继续追问:
“东华门换防的是谁的人?太子药渣最后经手的是谁?当夜丑时三刻,从东宫侧门溜出去的那个黑影.真以为没人看见?”
“我那天晚上我只是.”
百户浑身剧烈颤抖,冷汗瞬间湿透飞鱼服。
那天晚上他的确当值,也的确偷偷离开过岗位片刻去处理一点私事,但他绝对和太子病情无关。
可这时间地点一旦被扯上,尤其是在皇帝如今疯魔追查太子死因的当口
这就是黄泥掉裤裆!一旦被查,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锦衣卫的手段他太清楚了,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到时候死都是轻的,恐怕还会连累全家!
“哦,对了。”
张飙仿佛刚想起什么,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句,直接击碎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你偷偷养在外宅的那个女人,她弟弟.好像”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百户底崩溃了。
只见他猛地扑到牢门前,声音扭曲变形,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几乎要跪下去:
“张爷!张爷爷!我错了!您想知道什么?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您高抬贵手!那晚上我就是去送了封信!跟太子爷绝对没关系啊!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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