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没有走远,大概还在京畿附近的秘密联络点,你立刻动用咱们在锦衣卫的那条线.不!不要动用!风险太大!”
朱高炽一边给出主意,又一边否定:
“你亲自带人,要绝对可靠的人,换上便服,从.从排水暗渠那边想办法摸出去,我知道有条旧道,或许还能用!”
“找到高煦后,告诉他,计划全部取消!父王的命令暂时搁置!让他立刻隐藏起来,断绝与所有暗桩的联系!”
“等风波过去,或者等待我的下一步指令,千万!千万别被锦衣卫发现!”
“暗渠.旧道”
朱高燧脸上露出一抹难色,腹诽大哥说得好听,不就是让人钻狗洞吗?!
那地方又脏又危险,但看到大哥从未有过的严峻表情,他只能强忍着不爽,重重点头:“好!我立刻就去!”
“小心!务必小心!”
朱高炽再次抓住朱高燧的胳膊,嘱咐道:
“如果.实在找不到,或者情况危急,以保全自身为第一!记住!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一动不如一静!”
“我明白!”
朱高燧郑重点头,转身快步离去,身影迅速消失在书房外的走廊里。
朱高炽则独自留在书房内,重新作回椅子,只感觉浑身发软,冷汗已经浸透了内衫。
片刻,他忍不住看了眼桌上的朱棣密信,又想到如今朝会的惊变,以及那个远在诏狱里,却搅动了整个风云的张飙,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无力和寒意。
【父王.您的谋划,恐怕要落空了.】
【张飙.你这一刀,捅得太深了】
【应天府,不,大明的天,真的要变了.】
另一边。
朱允熥姐弟三人的轿子,在吕氏安排的内侍和宫女簇拥下,沉默地行进在返回皇宫的街道上。
此时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喊抓人,喊登记的声音,以及那些听起来就让人牙齿发颤,浑身发抖的兵器、盔甲碰撞的声音。
此刻轿内的压抑与外界的隐隐骚动形成鲜明对比。
朱允熥低垂着头,努力扮演着受惊过度的模样,但耳朵却竖起着,捕捉着外面的一切动静。
突然!
“哞——!”
一声凄厉的牛哞声骤然响起,伴随着路人惊恐的尖叫和货物翻倒的杂乱声。
只见前方街口,一辆满载干草的牛车不知何故受了惊,拉车的壮牛双眼赤红,挣脱了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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