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疯子又想耍什么花招?
只见张飙扭头看向那些老兵,突然扯着嗓子喊道:“老兵兄弟们!你们受苦了!”
嗡!
这一嗓子,几乎把所有人都喊懵了。
就连那些一脸肃杀的老兵,眼神都波动了一下。
而张飙则继续开始他的表演,悲愤交加道:
“你们为国征战,落下残疾,如今却只能在这里苦苦等待那点抚恤金!你们知道为什么抚恤金总是迟迟发不下来吗?你们知道你们用血换来的军饷,被层层克扣了多少吗?”
话音落下,他猛地指向茹常,义愤填膺道:
“就是你们的茹尚书,是他!就是他!喝兵血、吃空饷、盗卖军械.”
“张飙!”
茹常吓得连忙打断了张飙,厉喝道:“你休要妖言惑众!蛊惑军心!”
“说我妖言惑众?蛊惑军心?”
张飙抬手指了下自己的鼻子,旋即从李墨手中接过一根长长地竹竿笔,上面沾着刚才弄上来的猪油和锅底灰,对着那群老兵又嘶吼道:
“老兵们!你们应该识字吧?不识字也没关系,我边写边读给你们听!”
言罢,他直接就在兵部衙门雪白的墙壁上大书特书。
“第一条!”
张飙一边写,一边大声报数,声音在整个兵部衙门回荡:
“洪武二十三年,辽东军械更换,报损腰刀三千把、长矛五千杆!实际损毁几何?淘汰旧械流向何处?是不是被某些人偷偷卖给了塞外的牧民?茹尚书,您小舅子去年在张家口新开的皮货行,本钱挺厚啊!”
“噗——!”
茹瑺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这疯子怎么连这事都知道?!
他到底哪里来的消息啊!?
这下子,就算茹瑺再老狐狸,也被这如山的铁证搞破防了。
因为张飙写的每一条罪证都是真的,比黄金还真。
而沈浪也没落下张飙的节奏,直接就在洞口噼里啪啦的打起了算盘,并实时播报:
“腰刀作价一两五钱,长矛作价八钱,合计五千五百两!疑似利润,两千两!”
“算得好!再来!”
张飙豪情漫天,又继续在另一面墙壁上奋笔疾书:
“第二条!洪武二十五年,京营冬衣采购,单价高出市价三成!采购官是您老家来的师爷吧?他经手之后,老家可是新起了五进的大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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