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纾禾被允许在隔壁的观察室,通过单向玻璃旁观审讯的过程。
审讯室内灯光很亮,陆锦辛坐在椅子上。
他现在还不是罪犯,所以不用戴手铐脚镣,他穿了一件黑色的新中式外套,肩膀和后背有一大片银白色的刺绣,绣的是不断攀爬生长的藤蔓。
但一晃眼看上去,又像是天使长加百列的翅膀。
他正对面坐着两位面容严肃的刑警。
“陆锦辛,你认识这个人吗?”一名刑警将一张照片推到他的面前。
陆锦辛垂眸看了一眼,点头:“认识,秦牧川,我妻子的前男友,现继父。”
“前天晚上,也就是12月7号晚间约9点至10点,秦牧川上了你的车,你们去了哪里?”
“没去哪里。”陆锦辛温温和和的,“一直停在路边说话太惹眼,我的司机就开车绕着那片区域慢慢转圈,说完话我就让他下车了。”
“在哪里下的车?”
“具体位置我不清楚,那条路我不熟悉,你们可以问我的司机,行车记录仪和GPS都有记录。”
警察继续问:“你们在车上聊了什么?”
陆锦辛微微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准确来说,不是聊天,而是——审问。”
“我问他,跟我的妻子交往的时候,有没有牵过她的手、牵过几次;有没有接过吻、吻过几次,还做过什么亲密的事情。”
警察眉头紧皱。
陆锦辛自顾自说下去,甚至还轻轻笑了一声:“他说不记得牵过几次,吻过大概五六次,我记住了,准备回头再让人去把他的手打断,再把他的牙齿一颗一颗拔掉。”
警察一愣,大概没想到有人敢在这里嚣张,旋即厉声喝道:“陆锦辛,注意你的言辞!这里是公安局!”
陆锦辛脸上的笑容反而加深了一些,眼神无辜:“警察先生,你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君子论迹不论心’,我想了,但我还没做,那么就算我心里想把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也只是我想想而已。”
“难不成你们警察连别人心里想什么也要管?你们中国的法律,还能给别人心里的想法判刑?”
他的语气甚至称得上礼貌,却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疯狂。
警察压了压火气:“陆锦辛,你给我好好说话!不配合警察讯问也是违法的,你知道吗!”
观察室里的陈纾禾却觉得,他有在好好说话——他是真的这么想,也真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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