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这样心狠毒辣的人竟然也承受不住。
偏殿的门,在静初身后沉甸甸地闭合。
殿里只留了她与楚国舅二人。
静初上前,从供桌上抽出三支香,就着蜡烛引燃,插到香炉之中。
眼角余光扫向楚国舅,见他低头烧纸,似乎并未留意到自己,偷偷地从香炉里取出一把香灰,藏在袖子里。
被烫得龇牙咧嘴。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取过一沓烧纸,弯腰丢进灰盆之中。
“寺庙的确是一个了结罪恶,阐述因果的好地方。我不希望,你是选在这里行凶,玷污佛门净地。”
楚国舅停下了手:“风起于你,止于你,究竟是了结,还是和解,那要看你白静初如何选择了。”
静初耸肩:“你毒杀苏妃、杀我祖父、害我外祖,又因为你的罪行,杀了这么多人灭口。
你罪孽深重,满手血腥,如何和解?”
“这些都是谁跟你说的?南宫硕?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当初我在新宅弹琴,楚一依总是会扒在墙头嘲讽我弹得差,搅得她做噩梦。
原来不是她心浮气躁,而是有些人心中有鬼,听不得凤尾琴声。”
楚国舅的指尖轻轻地颤了颤:“你弹得真的很难听,与妃儿的琴艺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当你听到这琴声的时候,有没有一丝愧疚?”
“妃儿能理解我,我也是无可奈何。”
静初讥笑:“无可奈何?有人拿刀逼着你?”
“妃儿当时难产,若是不当机立断,就会一尸两命。若是让她选择,她也会毫不犹豫。至少,这样还能保住我们孩子的性命。”
楚国舅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静初真的恨不能朝着他的面门狠狠地来上一巴掌,打得他满地找牙。
“这话你用来搪塞姜老庄主可以,但我是白家人。
我也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心肠是铁石做的吗?怎么忍心对一个挚爱你,为了你,不惜与家人断绝亲情的女子下手?”
“这都是拜你祖父所赐,是他吹嘘说可以剖腹取子,不伤产妇性命,产妇也感觉不到疼痛。我才信以为真。
所以说,他该死,应该一命偿一命,我杀他难道不应当?”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在十九年后,杀我祖父?是为了替姜妃儿报仇?还是为了掩盖什么真相?”
“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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